她指了另外一端。
苏离抿了抿唇,“不用...我睡这里就好。”
落昭阳哼了哼声道:“我让你过来睡在外面,替我守着,我睡里侧安全。”
这尊大佛身子没好,倒是挺能逞强的。
她这样一说,苏离唇角微动,起身跟她交换了一个位置。
落昭阳简单收拾了下,躺在里侧。
苏离仰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你是哪里人?”
落昭阳一惊,“兄弟,我不打听你...你也少打听我的事。”
她可不想透露太多,被这个杀手头头给灭了。
苏离垂下眼睑,“你到底救你了我....总该...”
落昭阳害了害声,“我不是跟你说过,只把我当成好心的过路人便可了吗?若你一定要报恩。”
她摸了摸下巴,做思考状,“这样吧...若我们有缘再见,再者我有求于你时,你一定帮我不就好了。”
苏离笑了笑,低缓道:“好...我答应你,若你将来有难我一定帮你。”
一想着明天便能出去了,落昭阳心情十分愉悦,和衣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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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奉京城中,黄琉璃瓦顶下,金碧辉煌轩华殿内,贺帝高坐在龙辇上,俯瞰众生。
幕泽玺上前道:“父皇...儿臣有启奏。”
贺帝微抬手,示意他说明。
幕泽玺从袖口抽出一叠供词,“这是儿臣命人暗访庆县所得供词,皆可以证明在人在庆县一带操练队伍,养私兵,且更有人亲眼所见那些士兵身上配着衡王府的图腾。”
贺承衡脸色一变,他下属反应及时,在幕泽玺派人去查时,他就已经将所有人撤走,却没想到还是出现了纰漏。
他举起笏板,向前大迈一步,“父皇...儿臣冤枉,此时与儿臣绝无半点干系。”
贺帝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额角,“说来听听。”
贺承衡跪下,先是叩了一首,铿锵有力道:“太子并无确凿证据证明这些兵是儿臣的,只凭借一两个农户所言,未免太过轻率了。”
贺帝面上凝重,环视了两人一眼,语气不愠不怒道:“即使如此...太子便派人再好好查查,莫轻易断言,冤枉了你弟弟。”
幕泽玺下颌一紧,心中满是不甘,也唯有垂头称是。
贺承衡正心中得意,贺帝端起茶杯,轻手拨动茶盖,望着青绿色的茶汤,低缓道:“若我没记错兵部一队如今是衡王在掌管,既然衡王牵扯了这样的事,兵部是也不好插手,先搁着,全权交给太子吧。”
话落,饮下一口温茶,略一蹙眉。
贺承衡面上一沉,正欲开口辩驳。
贺帝抬手将茶杯摔了粉碎,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轩华殿内的掌事公公以及上下伺候的宫人,一应声全跪倒在地,开口请罪。
“陛下饶命...”
大殿内气氛凝重,一片静谧。
贺帝摆了摆手,忽而笑道:“不过是这茶不对味,我喝着半点茶香都无,重新再沏一杯便是了,一个个的...倒先都跪下了,朕又这样可怕吗?”
为首的掌事公公林权有忙拍了拍底下的小太监,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出去。
贺承衡很清楚,这个发难是在给他警告,他若再提些什么,怕就不止是兵部了,到嘴边的话立即收了回去。
贺帝摆了摆袖口,“既然无事,你们先退下吧。”
贺承衡和幕泽玺并肩走出大殿。
殿外,贺承衡忽地停下脚步,嘴上卷起几丝阴暗的笑,道:“太子殿下自家的良娣都丢了,这会还有空查案,倒是半点也不着急。”
幕泽玺扯了扯嘴角,寡淡开口,“到底还是五弟手脚快,这才多久的功夫,竟连半痕迹都没落下。”
贺承衡面上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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