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昭阳快步跟上,见小厮这副模样,什么也顾不得。
焦急问道:“你说什么?落府出什么事了。”
小厮喘着气道:“我家大人...方才吐了血...”
落昭阳闻言,脸色骤变。
清然听见楼下呼喊,刚一出去便听见小厮的话,脸色瞬间就变了。
这一转眸去看落昭阳,她脸色又白又紫,双腿已经站不稳了。
清然忙道:“来人呐...快套马...去落府。”
她上前扶了落昭阳一把,“昭阳...你还能撑住吗?”
落昭阳握紧了她的手,“救我父亲要紧。”
不过片刻,已经到了落府。
落昭阳一下马车,全然不顾自己如今有着身子,快步往府内奔了进去。
落夫人正跪在床前,面色忧忧,“老爷...您一定要撑住。”
落府她从未来过,跌跌撞撞地寻了好久,府里几个从奉京跟来的小厮,认得落昭阳。
一见到她,连礼都顾不得行。
忙呼道:“大姑娘!是大姑娘回来了。”
从前打过她板子的教习嬷嬷又惊又喜,奔上前来,“大姑娘...你怎么回来了。”
落昭阳带着清然,扯着嗓子,喊道:“我父亲呢!”
教习嬷嬷忙领着两人进屋。
刚一踏进屋,屋内隐隐约约弥漫着血腥气。
落昭阳胃里一阵恶心,她下意识抚了抚小腹,抑下难受。
落夫人见到她,满脸诧异,“昭阳...”
落昭阳快步扑到床前,急切问道:“母亲...父亲怎么了。”
清然也立即迎了上来。
落昭阳会意,拉着落夫人后退了一步。
清然上前,俯身为落尧滐探脉。
指尖刚一探上脉搏,她眉心微拧,整个脸凝重下去。
落昭阳心急如焚,一出口,声音微颤,“清然...如何了。”
清然不由抬起袖口擦了擦额间密汗,望了一眼正在昏睡中的落尧滐。
落昭阳心里急得不知所措,“到底如何了?”
清然这才缓缓道:“将落大人是中了毒。”
落昭阳腿一软,险些摔倒,落夫人连忙扶住她,“昭儿...你脸色为何怎么差。”
屋内浓厚的血腥味让她喘不过去。
她快步冲了出去,胃里的东西翻腾着,她将今天所食如数呕了出来。
落夫人追了出来,见落昭阳正扶着墙壁呕吐,再垂眸望见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心中了然,忙上前轻拍她的背脊,“昭儿...昭儿...你身子要紧。”
落昭阳气血翻涌,愤怒道:“查!父亲吃过什么?用过什么?通通都查一遍。”
清然实在放心不下她的身子,干脆留在了落府,既可以跟进落尧滐的病情,也可以照顾落昭阳。
正厅上,落昭阳一手抚着肚子,坐在打首位置上,底下下人跪倒一片。
“啪”的一声,茶杯摔落在地上,一下子粉碎成渣。
小厮身子轻颤,“大姑娘,这些就是老爷近来吃过用过的东西了。”
落昭阳垂眸看了一眼,朝清然微微示意。
清然提着银针上前,用鼻尖轻嗅,半晌朝她摆了摆手。
“除了府里的吃食,我父亲还用过什么?还有最近可见过什么人?”
小厮缓了半晌,这才想起来,道:“老爷最近知见过从奉京城来的旧人,当时待客看茶用的便是食铺子里杏仁酥。”
落昭阳眼眸骤然一缩,冷汗涔涔,“杏仁酥?哪来的?家里可还有?”
小厮点了点首,“老爷近来胃口不佳,倒是很喜食城北食铺子的杏仁桂花酥,近来每日都要用上一些,今日应当也是备了的。”
她喝道:“还不去取来!”
女使捧着青瓷盘碟呈了上来。
清然上前接过,伸出银针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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