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允妩听见这一声,抬手用力掐了自己一把。
“啊~”她用尽了浑身了力气。
“哗啦”几声,婴儿的啼哭声传出。
落昭阳如释重负地泄了一口,她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孩子身上。
用小刀将脐带割开,她柔声道:“公主...是个男孩....”
贺允妩抬手戳了戳小男孩的脸,无力地笑了笑,“孩子...我的孩子...”
须臾,她晕了过去。
落昭阳吓了一跳,“公主...”俯身探了探脉搏,幸好只是太累睡过去了。
落昭阳呼出了一口浊起,高悬起的心才安放心。
外头传来呼唤声,“夫人....公主.....”
幕泽玺慌乱夹杂着急切的声音,“昭阳...昭阳你到底在哪?”
幕泽玺带着人凿开封闭的洞穴,众人脚步声和呼唤声越来越近。
落昭阳心上一慌,公主尚为婚配,现下珠胎暗结的事情传了出去,那怎么得了。
这事关皇家体面,怕是得被那群文人口诛笔伐。
这个时代,她见过的话本子里,是要被浸猪笼的!
眼看着洞穴就要被凿出了一条通道,一束光照了进来。
落昭阳垂眸看着昏过去贺允妩,她双唇紧闭,整张小脸瓷白得吓人。
她忙抬手将贺允妩的衣物简单整理了一下。
她急急回声道:“幕泽玺...我无事...你千万不要让人进来。”
“哗”地一声,她怀中的婴儿再次啼哭了起来。
落昭阳忙道:“除了太子爷,还用丁茂、丁勇,其余的人都退下...不许靠近!”
幕泽玺蹙眉,摆手示意人下去。
他自己一个人独自走了进去。
昏暗潮湿的洞穴中,隐隐约约夹杂着铁锈般的血味。
他望见落昭阳身上全是血,什么都顾不上,赶忙冲上前去,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
你小心翼翼急切地问着,“你伤哪了?”
落昭阳颔首,先朝他绽开了一个笑容,“哪也没伤,这些血都是公主的。”
她指了指自己怀中的婴儿,笑意堆积,“你快瞧瞧...你的第一个外甥...”
经历了这样一场祸乱,他三魂几乎没了七魄,还能见到这样笑魇如花的落昭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什么都不管,一把将她拢进怀中。
“昭阳...昭阳...”他不停地轻呼着她的闺名。
落昭阳莫名,肩膀上竟有几分濡湿,她心口一慌,“怎么了。”
堂堂太子爷竟然在自己怀中哭了起来,她第一次见到这样脆弱的幕泽玺,心里软成了一摊水,温声哄着,“没事了...没事了,我...我不是好好的吗?连一根丝头发都没掉,你...你别担心了。”
陡然,怀里的婴儿不舒服地再次哭了起来,落昭阳忙将他推开。
她嗔骂道:“幕泽玺!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快起来...”
幕泽玺垂眸看着孩子,再看着仍在地上虚弱地贺允妩。
心中大抵知道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落昭阳的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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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至夜半,落昭阳和贺允妩同乘一辆马车进了东宫。
幕泽玺派出去寻落昭阳的侍卫们,皆知落昭阳被劫。
清平公主府的下人也传出公主被劫一事。
宫中流言四起,这落良娣怎么和清平公主一起被劫,更一起进了东宫。
随幕泽玺追至洞穴的全是签了死契的暗士自然不会将当时的情形向外透露半分。
可后来幕泽玺将人一起带回来,马车上隐约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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