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
落昭阳乍然,瞪大了双目,温芷苏刚醒便收到了和离书,这个中滋味定然不好受,她要一时想不开,真去寻短见,那...那可怎么办。
幕泽玺知道她的忧虑,“你放心...她自己也是愿意的,许是鬼门关走了一遭,知道有些事情强求不。”
落昭阳这才安心地呼出一口气,“这样也好,听凭改嫁,各生欢喜的事情多好,可比一辈子困在这四角的东宫舒坦多了。”
幕泽玺听着这话,眉目一沉,“难道你也想听凭改嫁不成?”
落昭阳害了害声,一句岂敢停在嘴巴边上,硬生生塞回去,换成了一句,“怎么可能!”
幕泽玺半眯着审视着她,落昭阳忙举起双手,“太子爷是全天下最最英明神武...除了你,我谁都看不上。”
这彩虹屁一吹,幕泽玺满意地点了点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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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的皇城下更显威严气派,幕泽玺和贺承衡在一众大臣迎送下启程了。
落昭阳端坐在案几上,看着账本梳理着,觉得眼睛都要花了。
奶娘抱着孩子轻哄着进屋,落昭阳笑着放下手中的账目,将小望舒抱起来,轻哼着摇篮曲。
小望舒这才止了止哭声,她长叹一口气,公主教的曲子还真管用,她抬眸问着,“小皇孙最近哭的次数越发多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是否在饮食上有不妥的。”
奶娘面上有些慌,忙道:“这哪能...一向都是按厨房备的菜式,如今喂着小皇孙,给老奴天大的胆子,也绝不敢有差池。”
落昭阳垂眸看着正咬着白嫩小手的望舒,喃喃着道:“那近来怎么老哭...”
奶娘思了思,“许是公主不在的缘故,这小皇孙自打生下来,亲近最多的人便是公主。”
落昭阳点首,这小孩子倒是灵性,知道谁待她好...又与她血脉亲厚,只是如今公主去行宫陪太后,还不知得何时才回来。
她正想着,清婉捻手捻脚地进了屋,“良娣,人来了。”
她眼眸一沉,将望舒送回了奶娘的怀中,吩咐着,“抱下去吧...可得小心伺候着。”
丁茂跨过门关上了门,面上若有所思,将东西呈了上来。
“小主子猜得没错明馨堂那方桌子下,确实有东西,只是奴才是在看不明白。”
落昭阳接过,那张素笺上细致记录着茶烹煮方式,
落昭阳端详了许久,“滇红...”
丁茂应了声,“就是这个,小主子您让我夜了,偷偷溜进明馨堂就为了拿这个呀,若您是想知茶如何煮才香,遣了明馨堂公公来一趟便是,用得这样折腾吗?”
明馨堂历来是为陛下烹茶的地方,有茶方子再正常不过。
落昭阳敛神看着素笺,绝不会是一张茶方那样简单。
自打从明馨堂回来,落昭阳便一直在想当时落宏日的小动作。
偶然间想起落昭阳小的时候因字写得不好被夫子用戒尺打了手心,落宏日一时意气便在夫子布置的文章中暗暗挖苦了夫子一把,险些被落尧滐知晓,还是落昭阳灵机一动将他的文章藏在了桌下,才没被发现。
既然落宏日特地藏在了桌下,那这上面所写绝非这般简单。
她忽地眼眸一闪,“若我记得没错,陛下最喜的御茶应当是太平猴魁,这滇红..宫中有谁是爱喝的?”
丁茂转着眼珠子想了想,“旁的我倒是不知,只是前些日子陛下得了那道士的几颗丹药,龙颜大悦,便将上贡的滇红茶全赐给了那道士,如今整个宫中有滇红茶的怕是只有黄翎阁的那位才有。”
落昭阳骇然,“道士...可是从静和寺带回来的那位。”
丁茂害了害声,“除了那位,还能有其他的不成,陛下如今可宠信他,将他献上的丹药当成宝似的,日日都要用。”
她满目狐疑,默然地思着。
外头的宫娥敲了敲门,“良娣...温家派了人来,正在厅上等良娣,良娣可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