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药效很快便发作了,她开始不停地咳血。
捏着帕子放置在唇上,转眼上方一片红花绽放。
她浑身都提不起力气,安置在床榻上,额间布满了汗水。
只微听得见贺允妩的喝骂声,“一群没用的东西,嫂嫂都疼成这样了,药呢?怎么还没送来....”
约莫过了盏茶时分,开始有人往她嘴里灌药。
她半昏着半清醒着,唇上是半点血色都没。
药如何也喂不进去,她有意识地逼迫自己喝下。
温竹沥查看她的脉相,“不成...量多了,这味少放些。”
“少放了...这味得增多。”
耳畔旁全是嗡嗡地蚊子声,落昭阳不知自己置身何处,仿佛在睡梦中,又仿佛在现实中,只知道身上的痛楚涌遍全身。
一碗碗药送至她唇边,她喝了又吐,吐了又喝
根据落昭阳每回试药的份量,得出了最宜的药量。
贺帝服下后十分见效,已经停了咳血的症状。
太后见贺帝已经安然睡下,忙问道:“皇帝如何了?”
温竹沥面色微缓,“已无性命之忧,只是此毒实在有损身子,还需好生将养着。”
太后神情这才一泄下,继而问道:“太子良娣的如何了?”
温竹沥叹了叹气,“药已经服用了,但良娣先前多次反复试药,如今一直昏厥无法苏醒,只怕...”
太**着拐杖的手攥紧,“无论用什么法子也得尽全力保住良娣!”
温竹沥躬身答着,“臣自当竭尽全力。”
皇后面上凝重,太子和衡王正在亓山行祭祀大礼,若此事传到太子耳朵里,指不定太子会做出什么事来。
太后也想到了这点,她低道:“如今良娣危在旦夕,东宫没了主事的人,皇后该吩咐下去,让宫里人把嘴巴都闭严实了,免得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乱嚼舌根。”
皇后忙点首应下。
太后面色倦倦,垂眸道:“哀家累了,这儿就交给皇后了。”
她本想唤贺允妩一同离开,转身一望,贺允妩正蹲在落昭阳的床榻边,紧紧拽着落昭阳的手,带着乞求的神情看着太后。
“皇祖母我想留在这,太子哥哥不在,昭阳这般我实在放心不下。”
太后扬了扬手,“罢了...随你吧。”
落昭阳脸色惨白,身上的痛楚猛然成了梦魇,她嘴里呜呼叫唤着。
贺允妩吓得从床榻旁弹了起来,“太医...太医!”
温竹沥面色惊慌,命人准备银针。
冰凉的银针扎进了她身上,落昭阳轻喊了一声,眼皮厚重无力,昏厥过去。
贺允妩握着她的手,只觉得她五指冰凉,她低唤着,“嫂嫂...你千万撑住啊!”
她忽地想起什么,转身要冲出去,清婉、青袖红着眼圈拦住她。
“公主...您要去哪?”
贺允妩面色急切,“让人快马加鞭传信给太子哥哥啊!嫂嫂都这样了,万一有个好歹...”
清婉展开手臂挡住路,“良娣清醒时已经吩咐过了,不得将此事宣扬出去,特别是不能让太子爷知道。”
贺允妩焦急,不顾两人的阻拦仍要冲出去。
皇后从屋外进入,幡然拂袖,“来人...看好公主,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公主离开揽月堂半步!”
“母后!为什么?”
皇后叹了叹气,对她轻声说:“如今这个节骨眼,亓山那儿出不得半点意外,你休要再添乱了。”
贺允妩睁着眼眸,悲声道:“可是...嫂嫂她...”
清婉拉着青袖跪下,两人面上皆是泪痕,郑重地叩了一首,方啜泣道:“公主...姑娘服药前千万交代过,无论如何都不许将此事传到太子那里,您就听奴婢的吧,在屋里守着姑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