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几天受委屈了,我是一直相信你的!!】
七个隆冬锵锵锵:【之前那些骂小姐姐撒谎的人呢?给我滚出来道歉!】
爱莎冰封安娜:【我记得有个叫“别戳我使不得”的,当时说如果小姐姐是被冤枉的,他就直播倒立拉稀?人呢?快直播啊!】
我佛不渡傻.逼;【@自新报,滚出来解释,无良媒体!你们做的是人事吗?】
之前攻击江山色最厉害的那些用户,全部被反噬,被众多网友们进行反击。
甚至于,有部分网友开始号召众人对那些用户进行人肉,想要替□□道,帮江山色出口恶气。
见形势有越发变乱的征兆,江山色再度站了出来,在微博上进行了发言。
【首先,那位要直播倒立拉稀的朋友,大可不必,请不要伤害我们的眼睛,我们都还是孩子。】
【另外就是,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就此平息,不要再去网曝任何人。】
【在今后的脱口秀里,我也许会继续调侃部分男性。但请相信,我的本意并不是憎恶你们。我当然是爱你们的,只是爱之深责之切。】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矛盾,归根结底,是因为都想要对方变成自己梦想中的样子。】
【世界是因为矛盾才会发展,壮阔,以及美丽。也许这种矛盾短时间内不会解决,但我们需要学会适当放松以及和平共处。】
江山色的这番话,将好感度彻底拉满。
“低等动物”微博粉丝暴涨,冲破300万大关,并且评论底下全是溢美之词。
有正主下场拉架,大家也就没再进行人肉活动。于是一腔愤怒,全部指向了《自新报》。
毕竟作为一家大型媒体,竟然做出这种恶意剪辑,歪曲事实的举动,完全不可饶恕。
《自新报》的微博被激愤的网友们攻击,骂到小编们集体自闭。
而这时,冯印枕还躺在医院里,他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脚也因为扭伤,只得拄着拐杖。
那天晚上,他被秦年时给揍了个鼻青脸肿,身上没一处好地方,眼睛都肿到看不见。
当得知事情被闹大时,冯印枕忙给陈松年打去了电话,他门牙被打落一颗,说话也是漏着风,带着哭腔:“陈先生,这下完了,视频被爆出来了,那些人恨不得啃了我,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此时,陈松年正坐在南城机场的vip会客室内,等待着即将要飞往北城的航班起飞。
他听着电话那头冯印枕的声音,眉头皱成了“川”字,脸上也落了层鄙夷之色:“你现在知道急了?这事从头到尾,都是你惹出来的。既然做了手脚,就要做得干脆。居然让原始视频被那个贺娟娟拿去,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冯印枕也觉得有冤无处诉,只苦着脸道:“陈先生,我是真不知道那江山色到底是做了什么手脚,居然能策反了贺娟娟。那贺娟娟向来都是听话懂事,结果说翻脸就翻脸,居然就这么辞职走人了,害得我都没处找她算账!”
话筒那头,陈松年声音冷漠:“既然贺娟娟辞职了,你也跟着一起辞职吧,走之前,把所有的事都兜在自己身上。”
冯印枕如遭雷击,忙道:“陈先生,不行啊,你得救救我,我……”
陈松年不耐地打断了他的话:“这次事闹这么大,已经没人能救你了,这也是你大伯的意思。记住,你自己全兜着,如果还要继续往下牵扯,我可就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陈松年话音中阴恻恻的威胁令冯印枕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冯印枕终于醒悟,自己的宿命就是要被牺牲。
他瞬间瘫倒在地,仿佛被抽掉了骨头。
陈松年说完之后,便挂上了电话。随即躺在休息椅上,掐着眉心。
陈松年对冯印枕是深恶痛绝,这次好不容易可以有机会接触思目项目,结果却因为冯印枕的大意,使得他们没了威胁秦年时的把柄,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机会飞走。
陈松年冷笑,救冯印枕?他巴不得他赶紧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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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色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的大落之后,必定会有大起。
“低等动物”这个号在获得了流量之后,瞬间便有金主爸爸找上门来,找她进行商务合作。
江山色又再次嗅到了人民币的芳香。
商务合作的方式,便是在脱口秀里,“不经意地”,“非常自然地”,“毫无痕迹”地植入广告。
为了可爱的金钱,江山色绞尽脑汁,花式进行植入。
第一个广告是霸气牌防脱洗发水,广告商要求穿插在讲失恋的脱口秀里。
脱口秀讲到一半时,江山色忽然捂住脸,长叹口气。
【我失恋后,还被闺蜜刺激了。】
【我闺蜜告诉我,说,你连头发都保不住,怎么能保得住男朋友?】
观众的那道“哦”的心疼声还在酝酿中,忽然江山色便猛然抬头,拿出一瓶洗发水,声音铿锵有力。
【我直接把霸气牌防脱洗发水丢给她,告诉她,男人我留不住,但是发际线我还是可以留住的!】
【霸气牌防脱洗发水,留住头发,留住你的爱!】
台下观众一脸懵逼。
第二个广告是妙妙牌抹布,广告商要求穿插在她讲道德感的脱口秀里。
脱口秀讲到一半时,江山色做出了一副渣女改过自新的模样。
【之前,我真的觉得,做人千万不要有道德,这样你们就不可以道德绑架我。】
【但自从上次下雨天我差点被雷劈了后,我就决定改过自新,要重新做个人。】
观众们正想要在心中给她点个赞时,江山色忽然拿出一张抹布,声音轻柔。
【所以我用了妙妙牌抹布,擦拭我肮脏的心灵。】
【妙妙牌抹布,哪里脏了就擦哪里哦。】
台下观众两脸茫然。
第三个广告是小源橙汁,广告商要求穿插在她吐槽理发师的脱口秀里。
脱口秀讲到一半时,江山色摸着自己的头发,不住叹息着。
【我和tong老师仿佛是属于两个世界,我说的刘海剪短点是指短至眉毛,而tong老师所认为的刘海剪断些,是短至发际线。】
【tong老师一刀下去,我沉默了,世界也沉默了。】
【反正那天晚上,tong老师睡没睡我不知道,但我是睡不着了。】
观众们正想表示出“同一个世界,同一个tong老师”时,江山色忽然拿出一瓶橙汁,露出标准笑容,八颗牙齿。
【既然睡不着,我干脆就喝了小源橙汁。小源橙汁,让你忘记烦恼,越喝越开心!】
台下观众三脸疑惑,脑海中进行了一番关于哲学的三个问题。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刚是听的脱口秀里塞了广告?还是广告里塞了脱口秀?
虽然这些广告硬得不行,但广告费用不低,江山色接连着接了好几个,到最后打开银行卡一瞅,发现居然能凑齐套小户型的首付了。
毕竟住在酒吧里也不是长久之计,江山色早就想要搬出去,于是趁着有钱了,膨胀了,赶紧拉着李青梅去看房。
中介根据江山色的需求,带着两人来到了一套两室一厅二手房源里,介绍道:“这家的主人是小两口,生完宝宝后就让父母来帮忙照顾,原有空间不够大,所以想换成大户型。您可以看下,这间房装修都还是很新的,买来就可以入住,而且价格很实惠。”
江山色看了下,觉得挺不错,各方面都合适,只是总价上希望还能再少些。
毕竟,她还没有膨胀到可以甩钱玩的地步。
植入广告跟植发一样,都痛苦,恰饭太难了。
中介见江山色确实是诚心想要,便给房主打了电话,房主通过中介反问:“你们想要少多少?”
李青梅表示这个时候,就该轮到自己这个朋友出场了。她对江山色做了个放着我来的动作,随即对着中介道:“就当交个朋友,少个100万吧。”
声音清晰,理直气壮,不像发疯,胜似发疯。
中介转述了房主的话:“卖家说,你这个朋友她不想要。另外,卖家推荐你去个地方。”
李青梅好奇:“哪里?”
中介声音也同样清晰加理直气壮:“黄泉路。”
李青梅:“……”
江山色忙将李青梅推开,跟中介解释道:“她小时候脑子被一百零八扇门夹过,你别理她。”
砍个价,差点没被人砍死。
江山色也是对李青梅服气了。
这套房位于鼎盛小区,江山色与李青梅走在小区里,只见绿化环境都极佳,非常适合居住,江山色是越看越满意。
“你真打算买?”李青梅问。
“基本就订这套了,这套最满意。”江山色确定。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不想跟秦年时复合了?”李青梅好奇。
“他早就是过去式,我现在已经有新的金主爸爸了。”
江山色的金主爸爸就是广告商,就是无数观众。
自己挣的钱,可真是太香了。
李青梅朝着鼎盛小区绿化带拍了照,发了朋友圈。
【祝贺江山色购入人生中第一套房,她现在也是个有房的阿姨了,不想努力的小哥哥们快来报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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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总裁办公室内。
谢新梦将李青梅的这则朋友圈内容原封不动地转述给了秦年时。
“不仅自己买了房,还暗戳戳地招聘男友,看来你这一篇,山色可是彻底翻过去了。”谢新梦评价。
秦年时却是置若罔闻,仿佛当谢新梦是空气。
“教你个办法,山不就你,你去就山。”谢新梦建议:“如果是我的话,我就会买下山色旁边的屋子,做个邻居,近水楼台先得月。”
秦年时终于有了动静,他略抬起眼,淡声评价:“幼稚。”
谢新梦也不气恼,只微笑。
这个评价,似曾相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