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个身家上百亿的霸总,??大晚上的喝醉了跳阳台。
还跳出了偷香肠和腊肉的步伐,这算是什么事?
秦年时不觉得寒碜,江山色都替他寒碜。
“秦年时,??你到底要做什么?!”江山色怒视着他:“你要不要去找谢新梦拿点药?”
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赶紧去精神科看下,以免耽误病情。
银色的弯月挂在天际,皎洁明净,夜风轻摇,??令世间的儿女情长滋生,??爱恨情仇蔓延。
秦年时整个人被银辉笼罩,??姿势闲散,??线条干净流畅。他身上有酒精的味道,??闻久了,??令人感觉微醺,思绪似乎在空气中沉浮。
秦年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他远离了江山色,??回到半山别墅,??只是想让自己有个安静的空间,思考他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但这么几天过去,??他没有想出任何办法,??反而对江山色生出了思念。
那种思念并不是挖心挠肺的强烈,??而是一种瘾。
像是烟瘾,酒瘾。
淡烟似地,在体内萦绕,??让人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勾魂摄魄。
他实在是忍耐不住,今天便借口要给“短腿”拿玩具,??重新返回了暮安小区。
结果,却撞见了周北望与江山色的亲密相处场面。
更剜心的是,还亲耳听见了他们在自己一墙之隔处做着亲密的举动。
那一刻,一股热血直冲上脑门,秦年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什么要炸裂开来。
他倏然起身,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想要冲去隔壁。
但是当他跑到门边,将手放在金属门把手上的那刻,冰冷的触觉令他蓦然清醒。
他终于意识到,他和她已经分手了。
他已经失去了,去质问以及去打扰的资格。
想到这,秦年时脚底仿佛生出个大洞,所有的力气都在此刻流失殆尽。
他缓步来到厨房里,拿起了那瓶苏格兰威士忌,酒杯已经在刚才的发泄中砸碎,他干脆拧开瓶盖,仰头直接灌下。
威士忌混合着熏木香与辛香,喝得急了,有一两滴从嘴角延伸到下颚角,顺着他的喉结而下。滑过的每一根轮廓线条,都透着锐利与冰冷。
秦年时放下酒瓶,看着落地窗玻璃上自己的模糊倒影,只觉出了从未有过的无力。
时间像是刀,切割着他的肌肤与骨骼,就在秦年时感觉体无完肤时,终于,他听见了周北望离开的声音。
秦年时深吸口气,用了全部的意志力令自己平静下来。随后,他去敲了江山色的房间门。
他想要见到她,想要和她说话。
但江山色却拒绝了他,要求明天再谈。
可是秦年时等不到明天,某种情绪在血液里叫嚣,在沸腾,在冲击。
他必须要和她交谈,就在今夜。
秦年时的身体也许是醉了,但神志却很清醒,他越过了阳台,站在了她面前。
明明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然而在跳跃的过程中,他的心脏却是平静无波,反而是落在江山色面前时,心脏却开始骤然跳动。
柔白的月色下,她那双明媚的眼,因为惊吓,水光盈盈,清澈湿润。
眼型妩媚,眼眸纯净。
非常矛盾,又非常让人向往的一双眼。
“你之前告诉我,说你已经往前走了,是吗?”秦年时问。
他的声音被烟和酒浸过,那些麻木与醉意,令声音架在空中,显得有些缥缈。
秦年时清楚地记得江山色说的每句话。
江山色颔首,直视着秦年时,这一次,换她想要看穿他。
“秦年时,你是想再次重复,说不管我和周北望到哪一步都没关系,你都会追上来吗?只是很可惜,我已经和周北望走太远了,你已经追不上了。”
秦年时的身后,有月明星疏的天,有黑黝黝的青山,也有不夜城般的城市霓虹灯火。
他的瞳眸,在这样的背景下,显得更为幽深。
“追不上也没关系,那我从今天起,就站在原地好了。我就当你是迷了路,我会在原地等你回来。”
夜风吹拂下,秦年时的声音很轻,很松散,像是不留神便会被吹走。
那声音被月色浸泡着,明明是沙哑的,却有种清透感。
江山色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秦年时冒着生命危险,越过八楼高的阳台,就是为了对她说这一句话?
江山色也不清楚,秦年时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非要将她夺回自己身边。
是她变独立后不再依赖他而产生的不甘心?还是被周北望激发起了男人之间不可理解的胜负欲?
但总归不可能是爱。
既然如此,江山色决定快刀斩乱麻,继续加猛料,让他彻底断绝这条心。
江山色一瞬不瞬地直视着秦年时的眼睛,轻轻地抛下了一枚重型武器:“你应该知道,我和周北望已经发生关系了吧?”
闻言,秦年时下颚紧绷,嘴角抿紧,眉眼瞬间罩上寒意,半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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