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都禁止纵马,但皇帝特赦的除外。
太子殿下就是那位特赦的。
且他刚刚打了胜仗,同父皇述职完毕。
他的马在官道上疾驰而过,留下的只有一连串的敬仰和赞叹。
殿下身后只带了容湛和两位随从。
看那方向,应当是去枫桥别院的。
“殿下是有何急事吗?怎么刚回敬都就忙着出宫。”
“因为那小娘子吧!听闻不仅殿下看重,就连今上也对其赞许有加,前些日子,赏赐了不少东西。”
“且那小娘子,据说只是个普通农家女。”
……
一群人唏嘘不已,感叹人与人当真是不同命。
司马珩在别院门口勒马而下,门童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跪地行了个大礼才慌张去牵马。
“奴去通传。”
司马珩大步而入,衣袂翻飞,“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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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荞迷迷糊糊在做梦,梦到自己在片场,被导演ng很多次,她急得都快哭了,最后突然发现,那导演竟然长了一张司马珩一样的脸,她不知怎么忽然有了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好像这张脸就会做这种事。
她默默想:美则美矣,就是长得晦气,一张棺材脸,都不笑的。
房门响了,脚步声渐清晰,许是小植进来换炭盆,沈荞睡了个回笼觉,却因着一直做梦,像是比刚刚还要累。
“火再帮我烧旺一点,我不起,我要睡到天黑。”
她嘟囔着,“这冬日何时是个头,我要是头熊就好了,我就去冬眠去,省得遭这个罪。”
而今不太平,都城的百姓尚且安泰,前几日听说,各地遭了雪灾,房子都塌了不少,日日都有冻死的。
沈荞便又觉得,自己实在不该这样,她又道:“算了,不必加炭了,舍一些过冬用具给慈济寺,给咱们殿下捐些功德。”慈济寺会拿捐赠之物去布施。
梦里司马珩那缺德样子还很清晰,沈荞声音都带着几分阴阳怪气。
门口侯着的叶小植,险些腿一软跪下去,抬头目光和板着一张死人脸的容湛对上。
一瞬间低头也不是,盯着也不是。
这……
沈荞说了半天,小植也没回一句话,她正犯嘀咕,床边塌陷了一块儿,有人坐了过来。
沈荞迟疑回身。
而后再次垂死梦中惊坐起。
“殿……殿下。”
妈的,见鬼。
司马珩低头看着她,不过两三个月没见,这女子似乎胖了些,瞧着顺眼了许多,估摸着睡得好,脸色也好,那皮肤白皙细腻了许多,透着健康的红粉色。
此时眼睛里被惊恐填满,像某种受惊的动物,呆滞而迟钝。
司马珩皮笑肉不笑,抬手,去掐捏她的下巴,“在家过得挺滋润?”
沈荞头皮发麻,嘴皮子倒是条件反射,“托……托殿下洪福。”
司马珩哼笑了一声。
“殿下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妾也……也没有能去迎接。”沈荞一副懊恼的样子,“妾近日分外思念殿下,以至于寝食难安,昨夜里失眠到天亮,困乏倦怠,以至于到现在还没能起来。”
沈荞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
如果不是有人日日汇报,说沈氏天天在别院吃了睡睡了吃,日日睡到日上三竿,他怕是都要信了。
沈荞是完全没想到,日理万机野心勃勃一心搞事业的太子兄会关注她天天在家里干什么狗屁倒灶的鸡毛蒜皮事。
“哦?是吗?”司马珩将她按回去,“那你接着睡。”
沈荞一凛,摇头,“不,不用了。”
……倒也不必如此。
司马珩扯了下唇角,忽而解衣带,“孤陪你一起睡。”
沈荞:……
她吞咽了口唾沫,“殿下,妾已然睡够了……”您自个儿睡吧拜拜了您!
司马珩冷觑了她一眼,沈荞顿时又抿唇不吭声了。
行,睡睡睡,谁先起谁是孙子。
沈荞默默躺了进去,腾了一半床给他。
司马珩脱了外衣,也躺下来,闭上眼,一副真的是来睡觉的样子。
沈荞满头雾水,很想问问,太子兄您怎么了?在搞什么?您有事吗?大老远“偷袭”我一下就为了嘲讽我两句,然后补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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