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是嘛?”好啊,全交代了,她也不知道是该感谢绿腰的不遮掩,还是该气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身为我的贴身丫环,不劝着姑爷来新房便罢了,竟然还在新婚之夜和姑爷独处一室,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主子!”
这时绿腰还没有很害怕,自古以来,陪嫁丫环做通房成为妾室的不计其数,哪怕她柳舒窈是国公爷的千金,也不能拦着自己的丈夫纳妾,这必然会为万人指点,只是说:“小姐,奴婢自是劝过的,可是姑爷说还有事情没处理完,都是紧急的册子,得马上批了送出去,所以奴婢也没有再劝。除了那些,奴婢再也没有和姑爷说话,我们两人之间是清白的。”
柳舒窈冷笑,真是猖狂,好啊,越是肆无忌惮,到时候越让你后悔。她摸了摸头发,还差一根簪子,顺手插了上去,看了一眼绿腰,说:“很好,真是通情达理,我竟比不过你半分!”
柳舒窈抓过桌上的发钗就朝绿腰扔了过去,尖锐地发钗直接就把她的脸给划出了一条血痕。
“阳慎之如今是我的夫君,不用你如此体贴他,我知道了,自然是会为他分担的。你是不是以为你是我的陪嫁丫环,就能够指望做上他的妾室?
可你高估我柳舒窈的容忍度了,只要是我柳舒窈的东西,我不会让别人染指,更何况是我的丈夫!哪怕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也不能觊觎半分!”柳舒窈好像是气狠了,胸口不断起伏。
绿腰直接就跪在了地上,都顾不上脸上的伤口,哭声说:“小姐,奴婢没有,真的是阳大人没人磨墨,奴婢才留在书房的。奴婢根本没有那种心思,奴婢就是这地上的灰尘,小姐却是天上的明月,奴婢万万不敢和小姐相争的!”
柳舒窈轻笑一声:“你倒有自知之明。”起身将她拉起,拿出手帕将她脸上的眼泪擦干净,轻声细语:“虽说陪嫁过来的丫环成为姑爷的通房是旧俗,但我眼里容不得沙子,你要恪守自己的本分。我知道你眼光高,看不起小厮,但是你要知道,丫环就是丫环,再怎么也压不过主子!”
绿腰泪眼婆娑,还在哽咽着,但还是应声:“奴婢知道了。”
重新坐回梳妆台前,瞥了她一眼,说:“继续帮我梳头吧。”
“是。”
绿腰小心翼翼地为柳舒窈配耳环,她不明白,为何小姐能这么生气。自古以来,哪个男人没有通房丫环?就算不是现在,假以时日,小姐怀孕了,难道还要管着姑爷不沾荤腥不成?
说什么把自己当作妹妹,却连半点好处都没给过她,她也只是想以后过得好一点,为什么就这么对她?心里不甘,但是也不能表现出来,手上还是忙活着。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柳舒窈满意地笑了笑,瞥了眼绿腰,说:“行了,这也没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是。”绿腰咬了咬下唇,走了出去,她觉得,小姐似乎变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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