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慎之给柳舒窈的纸条上事无巨细的交代了他离京之后的事情,刘伯留给了她,万一需要用到人,刘伯会帮她想办法。
又说若是肃王那里有事来不及准备,他也准备了一味药,喝了之后可以装病躲过,肃王还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要去折腾一个病人。
看到这里,柳舒窈不解,她将纸张翻来覆去地看,没有多余的地方能给药了呀,所以这药在哪里?
现在春喜又不在,画眉那丫头时常在房门口晃,她不好询问,便作罢。
还谈及近日他和李尚书结了干亲,肃王又不许她出门,他特地和李尚书的女儿商量,日后可以时常来家中坐坐,因着她和肃王不能见光的关系,旁人只会当她是阳慎之的妻子,来结交也未尝不可。
柳舒窈从来没有过朋友,看到李尚书的女儿会来,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她真的脱离京城闺秀的圈子太久了。
听说李尚书的女儿李湘君是个能言善道的,就算她不曾参加过闺秀们的谈诗会,也从别人那里听说过李湘君的美名。
据说若不是李湘君是女儿身,以她的才学,说不定还能中个状元。
柳舒窈向来很佩服那些真才实学的人,虽说她自己从小也跟着女先生学诗词歌赋,但和李湘君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她真正喜欢的是女工,可以说在这方面下了极大的功夫,母亲常说,她的女工比起宫里最好的绣娘也不输半点。
柳舒窈又想起了上一世她为了讨陆祈宁的欢心,给他绣了不少贴身的东西,当着她的面,陆祈宁当然是喜欢得不得了,可一转身,就不知道抛到哪儿去了。
她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有一次,她刚绣好的一根腰带,当天让陆祈宁佩上,下午就换成了针脚粗陋的一根腰带,上面歪歪扭扭的绣着几片祥云,还落着平安的字眼。
当然那只是以柳舒窈的眼光来看的,其实针脚当得上是京中女儿中的平均水准。
那是她把这细微的变化看在心里,最后看到陆祈宁那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是把难受憋在心里没说。
现在想来,那时候距离陆祈宁登上皇位也只有半年的时间了,父亲那时候在朝中的地位大不如前,而据绿腰的说辞,那时候肯定已经和秦丞相相认了吧。
而那根腰带,也是绿腰变相的和她示威,柳国公的权力被下放,她在陆祈宁那里的位置也将被她绿腰取代。
剩下的也不必再说,想到就让她肝肠寸断,也只有这时候,她对绿腰和陆祈宁的恨意达到顶峰,才会有杀人的想法,平时是万万不敢的。
这时春喜端了茶水过来,晚饭吃得太腻了,柳舒窈胃里不舒服,想要喝点茶解腻。
可没想到她刚进来就看到柳舒窈怔愣的看着手里的纸张发呆,脸上还有几行未干的泪痕。
她连忙放下手中的茶壶,走过去给柳舒窈擦眼泪:“小姐,好端端的,怎的哭了呢?”
感受到脸上的温度,柳舒窈才反应过来她哭了,看见春喜满脸心疼,她笑着说:“没事儿,刚刚有一阵风,眼睛进沙子了。”
春喜明显不信,刚刚小姐那个眼神,看着就让人心疼,也不知道在她离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让小姐难过成这样,既然小姐不愿意说,她也就不再问了。
她仔细看了柳舒窈手里的东西,发现是老爷写的,可是上面也没说什么啊,只是交代了一些事情,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春喜灵光一闪,她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是不是小姐其实并不喜欢肃王,而是喜欢老爷呢?
所以在看到老爷这么多嘱咐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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