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着坐了起来,御安紧紧皱眉打量周围的环境,转回头看了看御信,抓着他的手:“你去看看客厅,电视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了。”
还没等御信放开他,忽觉脚上一痛!他看朝着脚下过去,看到黄天翔冷冽的目光:“黄队长,你,你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电视机下面有东西?我们的人已经把东西收走了,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头疼而失去了警惕性的御安这才觉得后悔,不该现在说的,黄天翔肯定因此而追问下去。但是,已经说出口的事,没办法再弥补回来了。他叹了口气,转身把双腿放下,单手撑着额头,急切的想着解决办法。
黄天翔不是善茬儿,不管找什么借口,恐怕都躲不过去。既然躲不过,那就迎面而上,畏畏缩缩的太难看,不是男人该干的事。大不了跟他周旋到底,反正御信没做过什么违法的勾当。至于信与不信,就看黄天翔上不上道了。
“先离开这里,我头疼。”御安拉着御信准备要走,在黄天翔试图阻拦他们的时候,冷眼看过去,“你跟我们来。”
看似最弱势的御安气场全开,不但镇住了想要去医院的御信,也把黄天翔搞的一愣一愣的。莫名其妙的就按照御安说的去做了。
等黄天翔反应过味儿的时候,对这头小狮子有了更大的兴趣。不知道这位黄队长究竟揣着什么心眼儿,居然让人送滕凤梅跟何敢回家。
看着滕凤梅跟何敢坐上警车走了,御安才松了口气。他的手还很冰,放进口袋里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的颤抖。
“黄队长,我先把丑话说在前头,我讲述的一切都是我亲身经历的,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与我无关。”
站在他们兄弟对面的黄天翔抽了口烟,低着头,看不到脸上什么表情。他点点头:“说吧。”
还没等御安开口,御信拉着他走到小区的花园里找了条长椅:“坐下说。”
他把梦里的一切说给别人听,他知道在黄天翔听来是很可笑的,但他坚持说出每一个细节。模糊的环境、清晰的声音、女人的哭喊、男人的惊叫,屋顶的塌陷等等……
最后,他在黄天翔目瞪口呆时,说:“昨晚在梦里,我听见有什么东西砸在电视机上,但是我看不清。正确地说,我能看到的东西都有点模糊,只能根据位置和轮廓去猜。但是声音非常清晰。我一直觉得梦里的公寓很熟悉,但是想不起来是哪里。”
老马的这个公寓算上今天,他只来过三次。之前看到的家居摆设也没怎么留意,直到一小时前他走进去,看到了那个红色的沙发,白色的装饰布才发现,跟梦里的一模一样。
“昨晚的梦跟现实还有个不对的地方,昨晚我听见杜广平拨打电话的声音,但他拨的不是何敢的电话,而是报警电话。”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我一直梦到的是被杜老师整理过的公寓,但是和前两次比,昨晚的梦少了样东西。”
黄天翔追问:“什么东西?”
“一只猫,有一双金色眼睛的小黑猫。”
闻言,黄天翔的脸色也不好,片刻后才说:“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写到报告上去呢?会被局长骂个狗血淋头吧。”
27、09...
也许是看在她身体不适的份上,送她回来的警察没有要求先去警局。她知道,明天是必须要过去的,否则的话,那个黄队长还是会不请自来。
警车停下的时候何敢也跟着下了车,她料到他有话跟自己说,默默的走在前头,等着回家再开口。
推开了家门,何敢才走进来就急吼吼地质问她为什么要把马奇的公寓租给杜广平,她知道,他是心虚了。就像一年前那样,心虚了。
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那时候,不,应该说那一刻,他们都变得不是自己了,为了一己私欲做了天怒人怨的事。现在,马奇和杜广平都死了,也许下一个不是自己就是何敢。这时的心情反而平静了许多,跟刚刚见到那个闹钟的时候相比完全的不同,平静的毫无波澜的,放弃之后的心情。
滕凤梅走进卧室拿了一块表盘已经破裂的手表,放在茶几上。这块手表是马奇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即便坏了,她也舍不得丢掉。指针永远定格在——五点十八分。
何敢的脸色很差,他把脸转到一边,却听滕凤梅毫无生气地说:“五点十八分,我们都记得这个时间。今年我还去祭拜过一次。何老师,你呢?你怎么看待?”
篮球教练何敢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常年在外运动而始终保持着黝黑的肤色。焦躁的表情让他看上去丑了一些,他气急败坏地说:“别开玩笑!不过是巧合罢了,你别神神叨叨的。老马死了那是意外,对,老杜的死也是意外。我这趟就不该来,你冷静冷静吧。我走了。”
“何老师!”滕凤梅大声叫住他,起了身,面色平静,“这是报应吧?”
“疯子!”
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或者说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本能的意识驱逐着滕凤梅想要带给他的信息。
那个疯女人!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呢?那件事不是早就过去了么,不管是老马还是老杜,他们的死都是意外,跟自己没关系。当时的事也跟他没关系,决定是老马和老杜说的,他都没开过口,怎么可能被牵扯进去。滕凤梅那个女人精神不正常,神神叨叨的让人讨厌。还有她家的那只猫,总在卧室的门缝里偷瞧自己,那双金色的眼睛太讨厌了,真想挖出来!
回到家中,御信一周扎进自己的房间。御安有些忐忑地站在他房间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进去。在路上,他跟御信说打算入住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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