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老爸扯到自己身后,黄天翔对着男人冷笑一声:“吴董,好久不见了。”
“你们认识?”黄家爸爸从后面探出头,好奇地问。
“认识。”黄天翔说,“我还在经济犯罪调查科那时候跟吴董打过几次交道。”标准的奸商,让他厌恶。从头打量到脚,还是那个脑满肠肥的样子。就是身边的女人又换了,这个比上个还年轻,估计也就二十才出头。
这几眼打量过去,他发现吴文飞似乎胖了,尤其是肚子,好家伙,跟怀孕了似的。但是脸却瘦的厉害,脸色也不好,灰了吧唧的。
女人不知道新婚丈夫跟黄天翔之间的关系,她是气不过那位老大夫为何不肯为丈夫治病。当下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没等黄天翔反驳,苏御信直接走到他们中间,说:“这位先生,你的病医院治不了。走旁门吧。”
这话一说,引来黄天翔诧异的目光。苏御信也没再说什么,拉着他推着黄家爸爸进了诊室。留在外面的夫妻俩面面相觑,搞不懂那句话的意思。
41、02
虽然人在教室里像模像样的听课,事实上,御安的心早就飞去医院那边。也不知道御信的检查结果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问题,需不需要住院?万一很严重的话,那就要住院了吧?这边也没个人做看护,真要是那样他就只能跟学校请长假了。干脆休学三个月好了,监督那小子认真修养身体,免得自己不在家他就一个人上蹿下跳的不消停。如果问题不大那自然最好,不过,大夫要是没个什么说法,不给开点调理滋补的汤药,那就得另找别人看了。
说到休养身体,应该是在床上躺着不动吧?以后不能让他收拾屋子做饭,更不能让他出去买菜购物,那都是消耗体力的活,御信最需要的是休息休息再休息才行。从今天开始,自己要学着做菜了,做的好吃一点,也让御信夸奖一回。
但是,滋补身体的食物也是需要分类的,怎么办?这方面一点不懂啊,要不要跟谁请教请教?身边的人也没人懂啊,要不报个学习班试试看?
在傻哥哥满心思为了弟弟的事发愁的空挡,同学周远悄悄地拉拉他衣襟:“苏御安,你秀逗了?想什么呢?”
“啊?”苏御安缓过神来,不解地看着周远,“什么事?”
“天呐,你这白痴!”他压低声音说,“坐在你右前方的周晓晓已经盯着你看了大半堂课了,你就不能有点自知?”
周晓晓?跟她没什么交往啊。苏御安纳闷地看过去,猛地跟周晓晓的视线相接在一起,对方连忙转回头,明显是偷看后被抓包的样子。苏御安也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御信那边,哪还会在乎别人?
下了课一向稳重的苏御安闪电般地杀出了教室,跑到走廊人少一点的地方给御信打电话。听说大夫给开了药,这才放下心来。
“哥,这回你就别担心了。”
“那也不行。”御安肯定地说,“你别让医院熬药,他们熬的不好,把药材买回来,我给你熬。”
“你也不嫌麻烦。”御信哭笑不得,对这个哥哥他是既不舍不得说点难听的,也舍不得拒绝他的好意,“哥,你安心上学吧,熬药的事可不是你能做的。”
“少废话!”他的态度蛮横起来,“听我的,把药材带回家,我给你熬。提醒你苏御信,这事没商量!”果断挂了电话,拿准注意,御信如果敢晃点他,就禁烟禁酒两个月!
转身去厕所的时候猛见走廊尽头闪过人影,苏御安纳闷了,周晓晓干嘛总是偷偷摸摸地看自己?这都同学五年了,要有个什么想法也不是现在吧?
话分两头,各表一边。
哥哥在学校被女孩偷看,弟弟在路上跟黄天翔磨牙玩。说到那个吴文飞的病情,御信撇撇嘴没什么好口气:“不是好病,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一般像他那样的癔病有点经验的老中医都能看出来。你老爸也看得明白,所以才不肯医他。他那样,只能赶紧积德行善,兴许还有点希望。”
“你不打算出手吗?”黄天翔笑问。
“我?没那个闲心。善恶终有报,那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别人帮不了他。”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吴文飞到底干了什么缺德事才能引来奇怪的东西?不是恶鬼也不是妖精,倒像是……
“御信,问你个事。”黄天翔打断了他的思索,“上回那猫魈,你就不管了?”
“还管什么?都死了。”
“我是说猫魈的饲主,还没摸着边儿呢吧?”
一提这事苏御信就头疼,赶紧摆摆手示意黄天翔不要再提。俩人闲聊了一路,到了楼门口,苏御信叮嘱黄天翔几句,可千万别让他爸收了吴文飞那个病人,会惹祸上身的。
把苏御信送回家,返回刑警队之后一群下属蜂拥上来,吵得他心烦。最后拎着两个说话比较简练的进了办公室,问其中一个:“花海小区被害人的尸检报告出来没有?”
“刚出来。法医给出的坚定有点怪,说死者是被咬死的。”
“哈?”黄天翔放在嘴边的杯子停了下来,“咬死的?瞎子都看得出来是碎玻璃穿透气管,窒息流血过多。他怎么就给我个被咬死的结果?”
小警察挠挠头:“我哪知道啊。反正法医解剖完尸体就说死者体内有一种虫子,在被害人被刺穿气管之前,已经咬穿了她的心脏。”
那是什么虫子居然能咬穿人的心脏?这个有意思,得观摩观摩。但是小警察却说:“怪就怪在这里。法医说,虫子应该还在死者体内,但是却没找到。但是死者的不少内脏都被咬破了,虫子貌似不止一只,是从死者脚面的伤口钻进去的。”
黄天翔的眉头深深蹙起。这案子古怪异常,被害人单独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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