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
我强压着心中的怒气,我不想扫了别人的玩兴头,我捂着胸口进了厕所,但是我却在厕所里朦胧的看见了天才梵高的天才作品。我不能确定我是不是真的看见了,或者是幻觉,我不知道,因为梵高的画在我心里永远清楚的刻着。梵高所有原画我都看过,有的我还买回来了,买不到的我就偷,有一次,我怎么也买不到美国芝加哥一对夫妻收藏的梵高割了耳朵的自画像,我就去抢,这对美国男女死抱着画不放,我就一枪把他们的头打爆了,现在,我收藏的梵高割了耳朵的自画像上面就是这样染上血迹的。
啊,我眼前翻过一个个天才的自画像,有戴了灰毡帽的,有割了耳朵的,有握着画笔的,有剃成光头的,这些著名的自画母题作品中,梵高的眼睛都怪异的把眼睛睁的大大的,而让我心如刀绞的正是这眼神,那是绝无仅有的天才的眼神,那是绝望的眼神。它象利箭一样刺穿了我所有伪装。我感觉到了自己真正渺小的心灵世界的哭泣。但我没有泪水,因为它已经早就流失一空。空荡荡的,一如我空虚的灵魂。
梵高在他所有的女性的画作中,让我知道,天才对女性把握的不确定,但是他知道,那些满沾哲学和政治意味的眼神是女性不该有的,他在想象中没有一个明确的结果。所以,他在自杀死前半年多时,也就是在1890年1月得知他弟弟提奥将要做父亲的亢奋中“临摹”了米勒的一幅家庭风情画学步,其中的女人虽然是中心,但是却很模糊。
啊,我曾经在纽约近代艺术博物馆仅有的一幅梵高最伟大的作品星夜也飘了过来,这是让所有艺术家自卑的作品,这是画家自己缔造的色彩的宇宙,他是神秘的符号,每个人看到的效果都不同,有的人说那是火焰,有人说那是愤怒。有人说那是木乃伊的魔诅,有人说那是古中国的八卦图。我说,那是绝望的颜色。我知道,我和天才是同类。我为自己感觉自豪。
画家是那么真心的想要溶入这丑恶的世界,是那么想要得到一个女性的温柔,可是,他只感觉到了冷漠。我比梵高幸运,我年少时得到了一个女人真正的爱情,我也曾经得到大多人的友谊和尊敬。但是,我又比梵高更不幸,我那个美丽温柔的女性的生命却被政治的黑枪口打碎,她就这样为了我,笑着倒在血泊里。她说她不懂政治,也不喜欢政治,但是她懂我,喜欢我,爱我。所以她是为了我面对一切强权,她是因为爱我才会笑着面对死亡。她死了,我就也死了。我比梵高的绝望里多了太多的痛苦。梵高还有提奥,高更可以倾诉,而我的那些曾经的朋友却一个个和我冷漠了,他们一个个背叛了真理,也背叛了我,我却为了他们的真理背叛了我自己。朋友,啊,朋友,多么高贵温煦的字眼,却让我泪流满面。岁月真好,它把那些曾经虚假的人心暴露出来,让我清楚的明白,我上当了,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在利用我,他们为了接近政治权力的中心把我的生命做赌注。是他们使我的爱人逝去,是他们把我的前途破灭。然后他们却逃之夭夭。我比梵高多了朋友的背弃。
啊,我疯狂了,我踢开正淫荡满载的保房门,用梵高的阿尔寝室画在那些白茫茫干净的屁股上凶狠的拍打着,他们一个个被我的粗鲁吓呆了,我在这些男人和小姐们的眼神中看见了恐惧,当然也看见一丝厌恶,他们肯定在说:明明是你叫我们放开了玩的,你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为什么这样打我们?你是个变态的性无能的混蛋。
是的,我开始反思,在这个世界上,我是病态的变类,他们是真正的幸福的正常人。我是混蛋,我道歉。但是,真理和绝对的权力永远掌握在我一个人的手心,你们无法明白的表达对我的反抗。你们永远都得在我的强大面前下跪。
我叫大头把“维纳斯”会所砸为平地。把这个“维纳斯”会所的设计者打死在我脚下。我又可以开心的继续生活。不知道下次的怒气在那里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