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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就是在这天,老张在我心里成了我真正的兄弟,真正的大哥,而凯子,也成了我过命的兄弟。但是我现在却不敢去见凯子,我害怕,害怕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不敢回老部队,因为那里,是我永远的伤疤。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这些写出来,是把伤疤揭开,时刻提醒着我不要忘记,或者是,我真的,想他们,我的兄弟们,我的部队,我的家。
干粮已经吃完,老张在一片肥沃的土地上,又挖出了几只蚯蚓,先递给了我,也许人在饿极了的时候,什么都是美味,连泥土也没擦干净,直接就吞了下去,腿上的伤口,虽然依旧疼,但是已经不流血了。
“卧槽,有蛇!”一旁的凯子喊道。老张迅速抽出匕首,跑了过去,我也抽出了匕首,眼睛盯着那只吐着舌头的蛇,很大,很粗,好想随时要把我们吃了一样。
老张笑笑,“这个捏,加餐的来了。”说罢,麻利的一个捕俘动作,按住蛇头,就给蛇开了膛。“这个捏,可是好东西,大补,凯子,滚过来,看你那怂样,这蛇没毒.......”
老张将蛇切成了几段,“来,尝尝,味道好极了!”“班长,生吃么?”感觉凯子快要吐出来了。“咋的,你还想生火啊。”“也不是不能,班长,我去捡柴火,搞个无烟灶。”“回来,这个捏,这要是在敌后,你就等死吧,吃生的!”
“班长,这玩意能吃么,这不是训练么,又不是战场,咱们烤了也没人知道。”“放屁!训练就是实战,这个捏,在敌后,生活就会暴露行踪,给我吃了它!”
说罢,老张大口的嚼了起来,吃的津津有味。我拿起来,一闭眼,狠狠的咬了下去,那个味道我无法形容,但是吃到后来,感觉味道也不错,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凯子也咬牙吃了进去。
突然想起来,要插一段,在后来的训练里,我们的敌人是一只大公鸡,每人一只,徒手杀了它,然后吃掉它……包括骨头。
吃完豪华的野战餐,三人又踏上了前进的道路,我轻装前进,负重都分担给了凯子和老张。就这样,走啊走啊,感觉像是走了几个世纪,离目的地还是很远,我头次感觉走到绝望,可能那种感觉无法用文字描述出来,大家,随意想象吧。
没办法,硬着头皮,走吧。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不负所望的是,我们三人小组,是第一个按照指定时间内到达集结点的。到达集结点后,我就被送到了医务室,医务室的军医,当着我们的面数落了一顿老张,老张就在那里傻笑。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军医和老张是老乡,老张一直,很喜欢她。军医,叫她芳姐吧。只是,以后,没有了以后。
老张和芳姐的爱情,只是在两个人的心里,没有人去捅破那层窗户纸。老张在弥留之际,喊出了芳姐的名字,追悼会上,芳姐几次哭晕倒,最后没有告别,也没有欢送,芳姐离开了伤心之地,退伍了。
后来听凯子说,芳姐回到了老张家的小县城,虽然结婚嫁了人,但是却时常去接济老张的家人。
我已经快忘了芳姐的样子,我更不敢去面对她,也不敢去见她,如果不是为了我,也许老张现在已经跟她结婚生子,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我的脑子一片混乱,控制不住的去想那些事情,脑袋像是要炸了一样,我想他们。
野外生存训练以优异的成绩结束了。
没过几天,就莫名其妙的,毫无征兆的参加了一次演习,实战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