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菲是被揪着的胃痛给弄醒的,醒来时意识还有些迷糊。而且头也胀痛得厉害。
昨晚不知道又是村里的哪位老人去世了。请的和尚道士忒敬业,念经超度之音直击人脑。让人厌恶又无力驱逐,只能忍受折磨。
她被搅得整晚都没睡好,一直似睡非睡,又似醒非醒,隐隐约约间一声高过一声的魔音钻入脑海,折腾得人忒痛苦。恨不得死过去。
林芳菲现在还头晕脑胀,昏昏沉沉,且浑身乏力。如今就连后脑勺,后背也疼痛不已。
想摸摸后脑勺,手抬不起来,颈子也犟着,唉!枕头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身下冰凉凉的,像是躺在冬天的瓷砖地板上,莫非,我又滚下床了?依昨晚那魔音穿脑的程度,难怪…
该起床煮早饭了。努力地费半天劲,身子都动弹不得,头痛得睁不开眼。
算了,权当给自己放一天假,管不了会不会挨骂。继续躺平。感受体会脑门心,太阳穴的胀痛。
感觉头被孙悟空的金箍子勒着,绷紧,彻痛。眼皮重若千斤,怎么努力也撑不开,也不想睁开。
身上好冷,不知道他们谁又乱好心帮我开了空调,还又把温度调得这么低。
林芳菲根本不喜欢开空调,从小到大,她从来也没觉得热过。每年的大夏天,从不扇扇子,也不爱吹风。
人问她,你热吗?
不热,一点不热。可没人相信她的说辞。
唉!林芳菲无力长叹,没办法呀,这世上总是有一种热,是父母觉得你热。
眼睛睁不开,浑身无力真痛苦,她想摸索划拉不知道被踢去了哪个角落的空调被都不能。
算了,将就吧。头痛,无力,让她万事理不了。人也心烦气躁,想发脾气,又发不出。
盼望时间快快过去,这样既不能入眠,又没能缓解头痛,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好在,现在四围安静得很,没人念经了。林方旭也没来吵她。
不知道那家伙起早没,现在不出现,但愿他在她好起来之前都别出现。否则,发现人在地板上,又要嘲笑她,若发现人生病了,又要大惊小怪!
她厌烦上医院,想起医院就堵心。更厌烦吃药,一吃药就会呕吐。实在痛苦。
希望他们都不要来打扰人睡觉,睡够了,头痛就会缓解甚至是消失。以前都这样。
忍着吧,忍着睡过去就好了。疼痛总会过去,痛苦总会过去。
只是,这一次疼痛的时间太过漫长了,似乎永无止尽。
寒凉潮湿的空气让林芳菲的感知更清晰,但眼睛依旧难以睁开。
嘶,好冷,快冷僵了。林方旭那家伙今早怎么不来叫我。来帮帮忙搬我上床也好。要人时,他不出现,不要人时,他整天在眼前晃。
想起林方旭,林芳菲就苦恼。如今正值暑假期间,那个家伙朝朝早早拉她起来陪他去跑步,爬山…说他想过二年去当兵,需要锻炼体能。
他想去当兵,需要锻炼体能,为什么要折磨别人呀?又不是人家要去当兵。
林芳菲每天最基本的劳动,山上山下的打猪草,割兔草,放羊,锻炼得已经够够的。
她需要的不是锻炼而是充足的睡眠。睡不好就会头痛。
林芳菲腹诽着林方旭,想爬上床去睡,可浑身疼痛无力,手脚不听使唤。只好,继续躺平。
躺着躺着,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努力半天,终于将眼睛慢慢地睁开了一条缝隙,脑袋左右转转看看。
最先看见的是一个形状规则.直径50厘米左右的圆洞很突兀地嵌在高处。
阳光正从那里斜照进来,形成了一根光柱。她的身子沐浴在光柱里,头却在光柱外。
那是个什么洞?林老师什么时候在墙上开的,难道是决定要给我装个排气扇?
这光没热度,很是柔和,似乎经过过滤,被吸掉了热量。
林芳菲眯缝着眼,眼涩滞重,眼眶微潮,眼珠胀痛。
收回神思,身子真是在凉沁沁而又光滑平整的地面。
真是半夜又滚下床了,怪不得腰酸背痛,连后脑勺也痛得很。
地面有点潮气,不知道谁好心帮忙开了空调又洒了水。背心也潮乎乎凉悠悠的,很不舒服。
不舒服,又动弹不得,继续合眼养神,可脑子闲不住,理理刚才所见,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头?
到底是哪儿不对呢?啊,头好痛!甭管哪儿不对了,好好休息,别瞎琢磨!
不想事情,放空大脑。
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时间又过去了多久,林芳菲的意识又一次苏醒,将眼睛微微睁开,待完全适应了光线,再仔细扫视周围。
“这是哪儿呀?”入眼的不是白色的墙壁,而全都是布满了青苔的崖壁。崖壁上还稀稀拉拉地长着些不认识的、杂草、灌木。
“这…场景似曾相识,真像狮子山半腰上的那个岩洞。”
“岩洞?”意识到这点,蹭的一下,林芳菲终于坐起了身子。
再扭身打量四周,吓,这是梦境还是幻觉,怎么如此荒诞。
赶紧爬起来,站立,忍着头痛,身子痛,左右上下地胡乱扫视,心里慌乱。
这个梦境好真实,这,真是梦境吗?
林芳菲受了惊吓,头痛又再次加剧,连心率也不稳。但她忽略了这种心不稳,头欲裂的感觉。
尽管怀疑是梦境,可又意识清楚,忍不住不努力地仔细察看环境,这不是屋背后的那个岩洞。
“那么…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儿的?谁搞恶作剧?”林芳菲不自觉呢喃出声。
忽然,她打了个寒颤,暂时不去想那最坏的可能。
“管他是谁作恶,应该先想法出去了再说!”可是,她找不着出去的洞口。上面透光的那个太高。
抬头,看着代表希望的光柱以及光柱连到地面的光斑。光斑那正是自己刚才躺着的位置,还有潮潮的印迹。
注视了一会儿,林芳菲伸手试探着摸向岩壁,快触碰到时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拦住。
“真是怪事!”用力试了几次也穿不透,大力撞击也不行,始终都冲不破那道无形的屏障,不再做无用功。
动作停下来了,但心跳得却更加快速,呼吸更乱更急促更沉重更困难,头痛更剧烈。
“是不是缺氧了?不会死在这里吧?不要啊…”
林芳菲更加害怕了,拼命在心里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慌,不要乱。保持清醒,自己应该不是短命鬼!会有人来救的。”
暗示不起作用。抚按胸口,想按住疯狂乱跳就快蹦出胸口的那颗心脏。
蹲下,再想想法子,怎么能够出去。目光四下睃巡着,一寸寸认真仔细地观察,比较着,寻找着,希望可以找到一个老鼠洞。
她可真的一点不想死,就如刀郎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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