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相当不利了,逃也不是,打也不是,只能任由别人擒去,他收回了魂器,梁志鹏微微一笑。
一群士兵将步枪背上肩,大步走上来,按住已经处于投降状态的詹侍帮,将詹侍帮押送进队伍中。
阴暗的囚车,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面前押送詹侍帮的士兵,手上的枷锁形同虚设,反正他们也知道,詹侍帮不会逃,就算逃,也逃不了多远。
囚车刚停下来,詹侍帮就被士兵套上了黑麻袋,押送着走出去,不知道要去何处,詹侍帮猜测,多半是死牢。
钱鄯善在另一边得到了消息,大喜而起,但他想要关押詹侍帮一阵子,看下周围的势力,尤其是刚刚取得胜利的赖汉英,土鸡白嫖军已经覆灭,现在对于钱鄯善而言最近的威胁莫过于赖汉英,而他此刻不得不向唐王洪思源示好,或是向武昌英王示好,詹侍帮“这么大”的人物,用作礼品用途效果肯定甚好。
詹侍帮没听到钱鄯善的欢喜之词,什么都不用说了,他把自己的性命交在敌人手里,而自己放了手,当他醒悟并为没有拼死一战而后悔的时候,已经太迟,詹侍帮歇斯底里地哈哈大笑,人生苦短啊,他见不到自己的妻子了,杀戮的生涯,也该结束了。
后来他在蜿蜒的石阶上走了很久,才明金衣神炮军士兵并未将他带回塔楼房间。
“我将被送入大牢。”
詹侍帮说,却无人回应,凭什么要为死人浪费口舌?
这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关押,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钱鄯善偶尔派几个人来嘲讽一下詹侍帮,说什么土鸡白嫖军四下溃散,赖汉英勇追穷寇,燕王秦侯镇和魂罪人们都避而远之,仓皇逃出江河地区,詹侍帮成了孤家寡人了,没人来救他,而赖汉英也成了实际上的江河霸主,被忠王李建歌封为江河王。
光是嘲讽怎么够,狱卒不给詹侍帮一口吃的,只给一点点有几颗石头的水供饮用,詹侍帮身体状况每况俞下,连撒坦红龙都已是有气无力了,嘲讽对于詹侍帮来说已经不管用了,但吃饭对于一个魂体来讲就尤为重要,可惜啊,詹侍帮现在在为自己的军阀生涯买单,这一点点惩罚,还算不上什么。
不知何时,厚重木门外传来声响,詹侍帮明白自己死期已至。
是时候了,詹侍帮心想,来啊,来啊,做个了断。他企图站起来,腿脚却因长期躺卧而麻木,只得弯下腰去,揉搓筋骨,妈的,我不能蹒跚着上刑场。
詹侍帮不知他们会当即动手,还是拉去游街之后,让头戴面具、手提鬼头大刀处决他,就像杀谭齐齐那杨,经过江河地区这半年的血战,亲爱的地丞相和慈祥的钱鄯善大人想必更乐意让他悄悄消失,以免在公众面前丢人现眼,假如带他上街,他肯定要把些趣事对老百姓传扬,他们不会那么傻吧?
钥匙转动,牢门“咯”的一声,猛然掀开,詹侍帮背靠潮湿的墙壁,渴望手中有武器,没关系,我还能又踢又咬,尝到鲜血的味道,只盼能说出几句惊世骇俗的遗言,光吼“去你妈的!”不足以青史留名。
火光照向脸庞,他举手遮挡。
“来啊,连将死之人都怕吗?来杀我啊,烂婊子养的野种!”
由于长期未说话,他声音很嘶哑。
“如此评价你的母亲大人?”
对方左手握火炬走进来,
“硝石岛的房子没这监狱黑,但贵多了,”
詹侍帮透过火炬一看,
“是你?金枪侠?”
来者急忙扶起詹侍帮,露出了那金黄色的头颅。
“走吧,你的妻子已经不在这个太平大陆了,康王殿下把她接到了其他地方,你也一样,我的朋友,你最近可真是名震天国啊,这大陆你是留不得了……”
詹侍帮不可遏抑、歇斯底里地大笑,
“噢,老天,”
他说,
“金枪侠,我很遗憾,可是……上帝在上,你看看我们:一个落魄佣兵,一个末路枭雄,好一对快乐的魂将兄弟!”
金枪侠给詹侍帮一剂蓝色药剂,
“别废话了,那些人要出来了,”
詹侍帮将这熟悉的药剂一饮而尽,顿时感觉久违的力量又回来了。
“这就是那个药剂,比吃饭都还管用的药剂……”
金枪侠递给詹侍帮一把砍刀,
“没错,走,我们杀出去!我朋友的船就在河滩那边,”
詹侍帮握了握这砍刀,找找感觉,嗯,不错,开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