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开始说的是作为属下,但其实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根本和上、下属毫无关联。
只能说星屿许多事情都做的周全,做饭好吃,梳头也好看,还会穿衣搭配。
所以曲清然把他留在身边,等同于找了个伺候自己日常的好帮手。
除此之外,心里其实还是把星屿当成同伴和朋友看待。
并非把他当成下属。
这件事,她还是觉得要征求星屿的同意:“当然,如果你不愿意的话,也可以离开,但我去学院是不可以带随从的。”
星屿静静看着她,委屈的咬唇。
“我不想跟姑娘分开。”他直白道。
“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你这么难过干什么?”曲清然觉得没必要整的那么严肃。
话音一转,又道:“还是你觉得姑娘这次出去,会被仇家给弄死在外面,所以才这么放心不下,非要跟着?”
“不是的。”星屿上前拉住她的衣袖:“我已经习惯和姑娘在一起了,只有跟姑娘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那种孤孤单单的滋味。”
“这可不像是天音坊出来的人,能说出来的话。”曲清然鼻尖逸出轻笑。
抬手往他脑袋轻敲了上去:“你活的比我久多了,还能不明白,哪怕生死离别……”
不等她把话说完,星屿摇头打断:“姑娘再往下说,就更不像话了,还没离开就生啊死的,就不能说点吉祥的话。”
曲清然看到泪水在他眼眶打转,就知道他是真的不舍。
轻叹了口气,道:“其实,让你留在飞鹤宗,等于是有求于你。”
“姑娘明知道,只要是你开口,我哪怕再不情愿也会答应的。”星屿泪眼迷蒙的看着她。
曲清然蹙眉道:“怎么听起来像是,我像是威逼利诱似的。”
“那是因为我喜欢姑娘,才心甘情愿听姑娘差遣,否则换成旁人,我脸理都不会理。”星屿眸光灼灼,字句真切。
“你啊,这么真心待我,若被我辜负了,那我不就成了罪大恶极的混蛋。”曲清然的话刚说出口。
就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变得有些不同了。
以前听到星屿这么说的话,还会兴致盎然的逗弄他几句。
可现在,心中却担忧起,万一……又多一个像白瑾玄这样痴情男子。
感情的事总是那么容易让人情刻骨铭心,可她过往不曾真正爱过什么人。
反而常常看到为情所困的,会觉得那是虚度了光阴。
人生不就该活在当下,肆意快活么?
可现在,她好像肆意不起来了。
“不行,你还是别留在飞鹤宗,哪儿来的就回哪儿去,就趁这个机会,断个干干净净的才好。”说罢,她转身离去。
星屿扣住她的手腕,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也没有发烧啊,姑娘怎么一个劲的说胡话。”
“别动手动脚的啊,我是正经人。”曲清然拂开他的手。
“姑娘若是正经人的话,那我就是老实人。”星屿揶揄道。
曲清然斜睨向他,冷哼道:“就你这张脸,也不像是个老实人。”
“姑娘长得倒是正经,可惜……”星屿轻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你还敢拿我逗趣是不是!”曲清然抬手往他身上捶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