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怀智障的眼神看着自己,嘴里的喵喵也赶紧打住,停了两秒后觉得被发现就直接不叫了是不是有点太通人性了……
严宿:“喵~”
吕墨:……
看着吕墨走向厨房的背影,严宿才反应过来,我到底为什么要伪装自己是个喵啊!?
做好晚饭,一人一猫就安静的坐在餐桌的两头吃饭,中间吕墨还接了个班长打来的电话,他去医院看了严宿的情况,医生说大有好转,检测的结果说明病人的大脑思维比较活跃,对于外界的刺激有一定的回应,也许很快就能被唤醒了。
吕墨:“对,医生也说多和他说话,聊天,能增大他醒过来的几率,不过到现在也查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醒不过来。”
班长又在电话那头感叹,真实看不出来吕墨对同学这么热心,和以前上学的时候比变了太多了。
吕墨没有接茬,只是说再在医院观察两天,如果可以他想把吕墨接到自己家里,严宿在一边吃着饭,耳朵里听到吕墨的话,心里也十分纠结。
他是绝对不愿意让母亲知道自己现在在一只猫的身体里的,这可能比儿子得了怪病睡不醒更让人难以接受,但是听吕墨刚才说的话,如果自己的灵魂跑到了猫的身体,那原本的身体怎么可能还有活跃的大脑思维?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他在猫的身体里,人类的身体大概应该是脑死亡的状态吧……
严宿吃完碗里的最后一点东西舔舔爪子洗了一把脸就跳回沙发上,其实他也不知道这样洗脸能洗掉什么,纯粹是猫身体的本能在作怪。
☆、十一
第二天早晨,吕墨前脚出门去上班,严宿后脚就直奔冰箱,两只前爪并用拉开冰箱门,熟练的扒拉出一管巧克力酱,用嘴叼着一溜小跑来到卧室,卧室的茶几上很快堆满了他扒出来的番茄酱、蓝莓果酱之类的酱料,严宿又认真的推开卧室地面上的毯子和凳子,开始了他的“告白”计划。
另一边,吕墨正在上班突然接到了班长的电话,最近这段时间他和班长的联系密切多了,都是关于严宿的事。
班长在电话那头语气有点急切,只说严宿醒了,情况有点不对头,吕墨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请假赶去医院。
吕墨到医院的时候,医生护士都在,严母正在床边抹泪,几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工按住了严宿,把他的手脚都用毛巾捆在床边的护栏上,即便如此,严宿依旧疯狂挣扎,挣的栏杆都咣咣作响,嘴里还发出“啊啊”的叫声,就连刚到病房门口的吕墨都一脸懵逼,他一瞬间以为自己进了精神病人的房间。
班长看到吕墨站在门口连忙把他拉进来,小声道:“今天早上我接到阿姨电话说严宿醒了,但是不认人,还特别狂躁,不许人碰他,还咬人,想逃跑,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说是他醒了趁人不注意就要从二楼跳下来,被拦住了就从房间跑出去了,一群人追了一圈才捉住他……”
这边班长正在小声和严宿说着话,那边挣扎中的严宿却突然不动了,他朝着一个方向开心的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顺着严宿的目光看过去,吕墨正一脸严肃的听班长说话,突然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尤其以严宿的目光最为热烈,咧着嘴,眼睛都要发光一样的开心。
吕墨有些发愣,班长疑惑道:“他认得你啊!”
医生在旁边指挥:“你过去和他接触接触。”
吕墨每靠近严宿一步,严宿的眼神就愈发热烈,等到吕墨站在床边的时候,严宿更是哼唧着要靠在吕墨的身上,只可惜四肢都被束缚在栏杆上,就变成了努力扭曲身体只有脑袋搭在了吕墨小腹处的状态,吕墨不禁尴尬的后退一步,严宿立刻发出不满的“嗯嗯”的声音,眼巴巴的看着吕墨。
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每个人脸上的尴尬已经快要变成实体吐槽了,这怎么看都不像一个正常人啊!
吕墨清清嗓子轻声问了一句:“严宿,你还认得我么?”
严宿仰头盯着他,发出一声轻快的:“啊!”
严母呜呜的哭出声来:“儿子你这是怎么了啊……呜呜……好端端的,儿子啊!”一边哭一边要伸手去抱严宿,却不想严宿灵活的闪开了母亲的胳膊,还警惕的瞪着严母,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看到儿子变成这样严母哭的更伤心了。
一旁的王大妈也啧啧称奇:“难道是因为小严昏迷的时候小吕经常陪着,所以才认得他?没道理啊,他妈妈可是陪着的时候更长,这一觉醒来怎么连话也不会说了?”
因为醒过来的严宿不会说话,也只对吕墨一个人十分依赖,只要吕墨在旁边,尤其是对他有肢体接触的时候,严宿就十分听话,不再狂躁伤人,所以吕墨干脆全程陪着严宿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到了傍晚检查结果也全部出来了,医生表示从生理上看严宿没有任何毛病,只有昏睡的那段时间营养摄入有些跟不上,但是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最后医生建议严母带严宿去做下精神鉴定,不过看到严母憔悴的神色,估计也经不起什么打击了,吕墨干脆提议先办理出院手续,把严宿接到自己家里去住下,改天再去做别的检查。
虽然吕墨一直表现的稳重淡定的样子,但是看到严宿依赖自己的模样,他的脑海里竟然忍不住浮现了红薯粘人的样子,当然,是性情大变之前的红薯。
心心念念的人突然之间像只奶猫一样只对自己亲昵,此时的吕墨一边看着严母悲伤的面容一边是兴高采烈只有牵着自己的手才能乖乖跟着走路的严宿,心里也是无限复杂。
☆、十二
回到家里,吕墨刚打开大门,就听到红薯嗷嗷的叫声,心下有些奇怪,最近一段时间红薯都不怎么迎接自己,最多慢悠悠走到门口看自己一眼,喵一声就离开了,门刚打开,红薯黑乎乎的一坨就坐在那里仰头看着他,嘴里还响亮的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