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表现、想巴结,这下碰到硬茬了吧?
杨帆哈呵呵一笑,一副潇洒自如地说道:“既然许公子承让,那杨某就算先略胜一筹了,不过刚才许公子说四书五经、古之经典都学透了,某看未必,以后还得多加用功,少走烟花之地才是,不然下次别人又随便出几个对子,你又答不上来,那岂不是很丢面子?”
听到杨帆如此奚落他,许章正想反驳是不是在孤本上看到的对子时,却与杨帆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对视,心中又有些胆怯。
毕竟他并没有证据证明杨帆是从孤本上看到的,只得无可奈何的闭口不言,憋屈得脸色都一阵红一阵白。
见到自己的儿子被如此奚落,许敬宗当然不会不管不顾,于是开口解围道:“忠义伯果然满腹经纶,犬子那是万万不如,不过能与忠义伯这样的才俊切磋,也是他难得的机会,刚刚忠义伯的这些对子,实乃生平仅见,如今时间短暂,犬子也不可能考虑周详,甚至老夫也未能对上其中一对,实在汗颜……”
“为了不浪费大家时间,根据刚才冲远兄的比试规则,尚余六艺之一的九数,不如接下的题目,便从这数术中出,书之一艺,忠义伯首先发问,这次数之一艺,应该轮到犬子首先发问,忠义伯以为如何?”
杨帆终于见到了这个大唐奸相的不要脸程度。
把比斗说成了切磋,把对不上说成时间短考虑不周,甚至更是出言挤兑,要他让出首先提问的权利。
对于数之一道,如果是考现代高等数学、微积分之类的,他还有些心虚。
可这是在一千多年前的大唐,对于二元一次方程的题就算难题的时代,他岂会惧怕?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本来自己看许章可怜,不想再打击他们,可如今有个坑儿子的老爹,那只能为许章默哀了!
见到杨帆刚才微笑的脸庞变得严肃,以为这是杨帆怕了,许章父子俩顿时觉得该扬眉吐气了。
得到自己父亲的撑腰,许章自信又瞬间回到了身上,头颅一扬,斜睨着杨帆道:“不知忠义伯准备好了没有?某要开始提问了!”
许章为什么能这么自信?
其实也有他自傲的理由,原来在国子监里面,他的术数就是数一数二的,甚至还得到术算牛人李淳风指导过,这也是他的底气所在。
他相信只要拿出古籍中李淳风都不能解决的问题,一定能难住这个棒槌!
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好,可他不知道杨帆是个开挂的人。
后世的数学积累了古人几千年的经验,岂是随随便便就能难到的?这又不是什么哥德巴赫猜想之类的数学难题。
如果这种简单的加减乘除都能被难到,那才真是个笑话呢!
见到孔颖达点头示意可以开始,许章得意地徐徐道出题目:“两辆马车与一辆牛车一次可以运送货物7000斤,一辆马车与两辆牛车一次可以运送货物5000斤,请问,一辆马车一辆牛车一次可以运送货物多少斤?”
这道题当初在国子监学术算的时候,许章用了一天一夜才解出来,如今时间只有一刻钟,他相信即使数算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解出。
“4000斤……”
正想如同刚才杨帆一般装逼的道出第二道题目的时候,杨帆的答案已经脱口而出。
“一座寺庙有僧人……”
第二道题才刚开始念出几个字,许章如同被鱼刺卡了脖子,眼睛也瞪得老大,一脸难以置信,惊呼道:“汝是如何猜出来的?”
这倒把杨帆给整郁闷了!
这么简单的二元一次方程,属于最标准的入门级,自己毕竟是上过大学的人,如今被人拿一个后世小学生都能解出来的题目来为难。
也好意思问自己怎么猜出来?
不过显然杨帆的答案已经正确,虽然众人也不知道杨帆是如何算出来的,但此时许章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滑稽,众人忍襟不住轰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