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薛仁贵丟垃圾一般扔在一旁的中年男子见到妇人以及年轻人的模样并没有一丝怜悯。
反而趾高气昂一脸欣喜地道:“小兔崽子,没听见你娘的话?她自己都说了,她这病没救,还不赶紧把钱拿过来。”
因为这里是街道旁,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这些人年纪都有些偏大,想来都是来到杨家坪作坊工人的家属。
其中有的人认出了妇人的身份,小声议论道:“这个张氏我认识,她家分到的房子就住在我家隔壁,说起来我们还是邻居呢,不过她也真够可怜的。”
另一人也说道:“是呀,听说张氏带着儿子嫁给刘海以后,这刘海不仅不挣钱,反而每日吃喝嫖赌靠着这娘俩养着,如今儿子与张氏从新丰县跑到杨家坪,没想到这才没多久他又找上门来。”
又有一人讥笑道:“刘海,能讨到张氏做媳妇,算是你祖坟冒青烟了,况且这个儿子又不是你亲生的,人家管汝吃住,如今汝还要把救命钱拿去赌,真是太没良心了。”
……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看不过去,纷纷指责中年男子。
刘海面色尴尬,不过随即色厉内荏地道:“此乃某的家事,与尔等何干?真是多管闲事,休要乱嚼舌根,赶紧滚。”
这些大多都是老年人,穿着都是普通的衣服,中年男子当然不怕。
结合刚才年轻人与妇人的对话,又听了这些人的议论,此时杨帆几人已经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顿时气得脸色发青。
只见杨帆咬着牙喝道:“刘海,刚刚大伙儿说的可有其事?”
见到杨帆发问,刘海虽然还有些心虚,但看杨帆年纪不大,想来只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
这样的公子一般都注重君子之礼,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算定杨帆不敢再出手。
想到这儿,刘海便硬着脖子说道:“确有其事又能怎样?那婆娘是某媳妇,无论生死都是某的人,某要她生便生,某要她死就得死,何况她的病根本没办法治好,简直就是浪费钱银。”
“再说了,虽然这兔崽子不是某亲生儿子,可一日为父终身为父,如今他能挣钱,某作为一家之主,拿些钱去喝酒赌博怎么了?”
事到如今中年男子还如此无耻,杨帆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
他没想到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不要脸的人,怒极反笑道:
“汝自己一分钱不挣则罢了,连媳妇最后的救命钱也要拿去赌,她的一条命还不如你的一顿口舌之欲?”
见到杨帆的脸色没有刚才的阴沉,刘海一脸得意地道:“反正这娘们的病也治不好,那还不如让某吃好喝好,万一某的运气好,能赢一大笔钱回来,岂不是一举两得,况且这关汝何事?”
这种不要脸的人,讲道理那是行不通的,眼中寒光一闪,杨帆一脸狞笑道:“确实不关某的事,但某这人就喜欢多管闲事。”
见到杨帆没有动手的意思,刘海更是嗤之以鼻地笑道:“你以为你是朝廷命官么?更何况,这是某的家事,即使是朝廷也管不着。”
杨帆飞身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提起手中的马鞭,说道:“虽然某不是什么朝廷命官,可既然汝不要脸,那留着也没用……”
话音未落,只见杨帆手臂一扬,马鞭仿佛刺破了空气,啪的一声直接打在中年男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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