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不懂得转弯儿,别人让某干啥某就干啥……”
此时李世民双眼瞪了起来,太阳穴突突乱跳,简直都无语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小子这么滑头?
不仅口齿伶俐,而且实在太能扯。
明明错在殴打亲王、藐视皇权。
不过李世民也不想想,杨帆怎么可能承认这样的‘大罪’,除非杨帆想翻脸差不多。
况且,从理来说,杨帆并没有错。
只是在封建社会,没有什么人权或者人人平等。
因此,在世人眼中才认为所有人都不应该冒犯皇权。
所以,在此时的普世价值观中,有理并不代表没错。
可杨帆也清楚,知道错和承认哪里错这可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虽然听起来差不多,但是性质绝对不一样。
殴打亲王,不把皇权放在眼里,可是有‘忤逆’的意思在里头。
这性质就严重多了,藐视皇权,放在后世王朝砍脑袋绝对没得商量。
即便是唐朝,最轻也得是个充军或流放。
程处默、李景桓、房遗爱与杜荷埋着头一声不敢吭,心头却是翻起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特么的,这个兄弟简直太牛逼了。
居然敢在陛下面前侃侃而谈,毫无惧色,甚至还耍滑头,这是什么胆量。
甭说长安城的勋贵二代,即使是朝中文武百官,哪一个在陛下面前无不是战战兢兢?
即使是战斗力特强的魏征,在如此的情况下也不敢巧舌如簧吧?
这胆色可以称得上大唐第一人。
俺的哥呀,简直厉害得一塌糊涂。
李世民气得牙痒痒,自己不就是想维护一下自己儿子的面子么。
真以为不敢拿你这棒槌怎么样?
想来想去,李世民糟心得很,觉得自己其实真不能把这群混不吝的家伙怎么样。
不说杨帆的各种功劳,想到房玄龄、程咬金、杜如悔、李道宗这些功臣也不行。
杀头绝对没想过!
充军流放也不能!
打板子?可以!
但心里郁闷,因为不能打死打残。
这群憨货皮糙肉厚,会怕打板子?
以前也没少打他们的板子呀,头疼!
“杨帆,是不是认为朕对汝推心置腹、视若肱骨,小小年纪就委以四品大员的重任,而且汝携献策之功,认为朕不会杀汝,如今才肆无忌惮、巧言令色?”
李世民无悲无喜,依旧负手站在杨帆面前,同时居高临下不停的释放着王八之气。
看了一眼正瑟瑟发抖的程处默几人,杨帆心里叹了一声,想了想说道:“微臣不敢,打魏王之事是微臣鲁莽了,但微臣没错,即使有也是小错……”
李世民不悦地哼了一声:“不就是泰儿与汝索要一个清倌人么?这就敢打魏王?汝还没错?打了他,亲王的威严何在?”
杨帆说道:“某不管这些。”
李世民大怒:“汝难道一点尊卑观念都没有?简直是个棒槌。”
杨帆坦然自若,朗声说道:“某这人就是这么一根筋不管那么多,这是某处事的习惯,谁欺负某的家人、某的兄弟,甭管对方是谁,不管谁对谁错,先打了再说。”
程处默几人愕然,佩服得五体投地,尼妹,议善兄弟真敢说!
不过心中却感动得一塌糊涂。
这才是兄弟情义,即使被砍脑也值了,几人卷缩的身子一下子舒展了许多。
程处默几人精气神的变化李世民当然也发现了。
虽然李世民佩服这小子的情义,但也有些暗暗生气。
这棒槌就不能好好的承认一个错误,让自己在儿子面前威风一下。
想到这儿,李世民直接被气得呼呼喘着粗气,抬脚就给杨帆来了一脚,大骂道:“让汝无论尊卑,让汝不论对错,让汝只讲情义,简直是榆木疙瘩,气煞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