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落下。
“季言,你好狠,你就这么报复我的?”秦未觉得自己的心脏如同那狰狞的伤口一般被刀刃切割,汹涌的疼痛伴随着鲜血在自己的身体里蔓延开来,他身体里似乎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被摧毁殆尽而剩下的碎裂的心脏。
秦未的身体像是受不住了,全身像是痉挛一般地疼痛蹲下,颤抖着身体大口喘息着,手却仍然抓住季言的左手腕不放,汹涌的泪水止不住地滑下脸颊。
“你别哭啊,这,这多难看啊。”季言也压抑不住泪水,伸手搭在秦未的肩膀上蹲下,他从未想过这个男人有一天会哭成这个样子,记得很早以前秦未还说男人不能哭,大男子哭哭啼啼的多难看。
“别哭了,我……”秦未一哭,季言就更加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的整个灵魂都在无知觉的颤栗着,叫嚣的悲恸在深处不断地撕扯着灵魂。
我怎么会想要报复你?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死之前,看着你的画的心情。
七年前的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也约定好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
我看着你的画,就假装地在看着你。
就这样想着让时间停在那一刻吧。什么都不管了,一起死在那里。
我只想要守着和你的约定,就当做我们已经厮守过了一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就假装我们两个都已经白了头发成了糟兮兮的老头子,就装作过去的时光岁月里没有任何的遗憾。
然后,我只想安静平和地和我记忆里的那个秦未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但是,当我睁开眼却看到了你。
秦未……为什么要让我,再见到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泼酒
“就是这里了。”穿着黑色制服的女人走到了门口然后止住。
“谢谢了。”魏巍点了点头,然后从皮夹子里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递到了女人的手中,女人也毫不犹豫地收下了,带着标准得职业微笑离开了。
沈廷天也没等着,直接就打开了门,果不其然看到了偌大奢华的包厢里,只有莫彦成一个人瘫倒在黑色皮质沙发上,一身的酒气,眼神迷离地看向门口,而脚下和茶几上是一溜的酒瓶。
也亏莫彦成他们经常到这个场所里来喝酒,就连这里的人都认识了他们,还知道害怕莫彦成一个人闷在包厢里喝酒出事,所以打电话给魏巍他们来领人。
“喂,莫彦成!你没事吧!”沈廷天也不管一屋子散不去的酒气,立刻迈步走到了莫彦成旁边,将摊在沙发上的男人扶了起来,双手拍着莫彦成的脸,肯定是喝醉了,脸颊也真的是烫的可以。
“这搞什么啊!”沈廷天回过头去,一脸愤恨,向无辜的魏巍嚎了起来,“秦未今天终于恢复去上班了,这家伙又开始堕落颓废了!他们两个玩接龙吗!”
“秦未?”莫彦成的眼神终于有了交集,低低地冷笑了一声,然后一手甩开了沈廷天的手,“他去上班?开什么玩笑,昨天还把家里毁得一片狼藉,还说……还说……”
莫彦成忍不住嘲讽地笑了出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般,然后抬眼看向一脸担忧神色的沈廷天,“他说,季言不肯见他。”
沈廷天和魏巍同时一愣,然后愕然地对视了一眼。
“不肯见他?醒醒吧!季言都死了,一个死人而已!他想要见什么?鬼吗!”莫彦成咬牙切齿地吼着,然后从桌上零零散散的酒瓶里随意拿了一瓶又想开始灌酒。
“别喝了。”魏巍走了过来,按住了莫彦成的手将酒夺下。魏巍无奈地叹了口气,莫彦成很显然是醉了,估计昨天去见秦未的时候发生了争执吧。
莫彦成喜欢秦未这件事,魏巍和沈廷天并不是不知道。也不得不说,一直以来他们也都抱着乐见其成的想法去看的,莫彦成一直喜欢秦未,秦未这么多年也都是一个人,两个人如若在一起也算是件好事。
但是,自从季言的名字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那刻,一切都开始脱离了原本的轨道。
“呵。”莫彦成冷笑了一声,也没再去拿酒,只是张开手瘫坐在沙发上,斜着眼看着沈廷天和魏巍,“你们有的来关心我,还不如去看秦未。他都已经神经错乱到以为季言恨他不肯见他了!”
“季言,季言,季言……”莫彦成一遍遍喊着这个名字,耻笑着眼神空洞地看着茶几,“真是想见见这个人,竟然这么有本事让秦未爱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