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本来就离得不远,李玉还叫了警察,更有孩子哭得震天响,这么大阵仗,周围的邻居一传十十传百,十几分钟后孩子们的家长就闻讯赶来,有几个鞋都跑脱了。
来了之后妈妈们就抱着孩子哇哇哭,看到他们身上被虐待的痕迹之后,爸爸们全都捏着拳头冲向被警方控制住的刘屠夫。
一方冲,一方拦,叫骂和劝解不止。很快不大的院子里就乱成一锅粥。
有人指着胖大婶严福顺和徐文祖几个骂,说他们蛇鼠一窝。
严福顺嗓门大得很,不带怕的,从自己是虔诚教众说到女儿意外坠亡的惨事,再说到领养孩子行善积德,以及此次发现丈夫的不法行为后大义灭亲,牢牢占据了道德高地。
我脱了衣服坐在现代scoupe里,赵慧美一脸僵硬地捏着兰花指用湿纸巾给我擦脸擦身。李玉早就嫌弃我脏,出了车去享受警方的恭维了。
也是为难她一个大小姐,肯给我擦猪粪,幸好很少,多了我也会不允许她来给我擦。“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还是知道的。
“你以为你了不起?现在知道怕了?”她说。
我没嘴硬,点头:“嗯。孤胆英雄不是我能做的,要有下次多带些人。”
“你还想有下次?”
“没有,没有。”
“嗑嗑嗑。”车窗被敲响。
我透过玻璃看到了徐文祖和刘基赫,这两个家伙形影不离。
降下车窗,徐文祖递进来一个长方形玻璃缸,里面有沙石水草,以及一条全身布满黄黑斑纹的火蝾螈。
他说:“说有火蝾螈就有火蝾螈,水温保持在15到25度,勤换静置3到5天的水,喂蜘蛛、蚯蚓、蛞蝓都可以,好好养。”
接过玻璃缸,我想起他即便设计了刘屠夫,也救了我的命,便舔了舔口腔,以8点的耐力忍受疼痛,把那颗本来就被刘屠夫拧得要掉不掉的后槽牙怼了出来,用湿纸巾擦干净,递给他。
他两指一夹:“你真当我喜欢?”
“那就扔了。”我没当回事。育幼院长大的小孩子,还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如果欺骗别人能过得好,他当然会选择欺骗。但那就和我没关系了。
“我收了。”他说完转身离去。
当我们开着车回到市中心东城路酒店时,“大邱青蛙少年失踪案”告破的消息早就满天飞了,电视里随便一个台都在播放这条新闻。
李玉在新闻里露了脸,为塑造自己运筹帷幄的领导者形象侃侃而谈,听说过几天要接受大邱警方赠予的勇敢市民奖状,得意的心情一直保持到他暴怒的大哥的到来。
又被伯父揪耳朵了,是有点惨。我心情突然好了。
得知我又被绑架的李英俊来到我的卧室,抱着我哭。
我对他说:“喂,李英俊,你这样一点都不英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