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曾经还送过他绳镖、手掌枪之类的一大堆玩意儿,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在谁身上,胃更疼了。
毛泰久空着的那只手撑着墙,满不在乎地一甩头——剧烈运动之后往后梳拢的头发一直在往前滑落:“刀买来就是要用的嘛。再说了,我跟他开玩笑呢,你看,我知道他穿着防刺服,我也没割他喉管、手臂、脚腕的,既不妨碍现在执勤又不妨碍以后当医生。
“他一滴血都没流,反倒是我被他敲了好多棍!表面上看不出来,说不定内出血了呢!”
你还有理啦!我瞪着他。
徐文祖眨了眨眼睛:“我只知道你们经常去拳馆,没想到还私下买了武器。而你送给我的礼物,比如骨骼模型和皮肤模型、蓝黑笔、便利贴本、连锁咖啡厅长期会员等等,勉强称得上利器的只有外科缝合器械包和几套不同材质的手术刀,这不公平。”
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但是重点在这里吗!我又去瞪他。
都贤秀举起手机:“你不帮我报警我就自己报警了。”
我连忙制止:“别,我们私下处理就好,大家都是学生,在档案里留下点什么不好吧?”
他笑了,这次狐狸似的眼睛却没眯起来,明显皮笑肉不笑:“我会留下什么吗?”
我:“……”
徐文祖也举起手来:“我也不会留下什么的,都贤秀。”
毛泰久哼了一声:“不见得吧,我可是人证啊。”
已经缓过劲儿来的徐文祖用手一撑墙,站直身体往巷口走:“这次聚餐我对都贤秀心生好感,看时间太晚决定偷偷跟着他送他回家,毛泰久误以为我是跟踪狂,持刀伤人,我奋起反抗,故事就是这么个故事,简单得很。”
话音一落,全场静默。
“……”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毛泰久已经收刀入鞘了,嘴里发出“呲呲呲呲呲呲呲……”的笑,全身都在抖。
当徐文祖走近都贤秀时,都贤秀往一侧让开,他小声说了什么。
听力加满的我听见了。
他说的是:“你不要得意,才刚开始。”
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也往一侧让开,结果他把脸杵到我面前:“不!公!平!”说完就走,边走边抖他那根三节棒,伸、缩、伸、缩……
“……我们也撤吧?各回各家?”我说。
都贤秀连再见都没说,安安静静地从我身侧离开了小巷。
毛泰久走过来钩住我胳膊:“去打拳。”
“吃的东西都没消化呢!会胃下垂的!”我说。
“我不是每年都会回来的。”他说。
“那你答应我这个寒假不要再去找徐文祖麻烦。”
毛泰久拉长了调子:“嗯……我会钓鱼,咬不咬饵是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