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吐出血肉来的。
我主动借了一笔钱给他,把自己的小金库和李玉给我建立的信托基金都搭上了,李玉知道后,十几年来第一次打了我,我没有躲。
因为有一次我没给毛泰久打招呼就上门去找他——我知道他公寓大门密码,结果却看到他泡在装满血红色液体的浴缸里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魂都飞了。
我立马跑过去把他的两只手腕拎起来,用手呼噜干净水分,没发现什么刀割痕迹才松了口气。
毛泰久睁开双眼,嘴唇动了动:“你以为我g腕啊?”
“是啊。”我没有否认,“你不是偶尔躁狂,偶尔忧郁吗。”
毛泰久说:“别担心,我泡的是红酒浴。”
“嗯,我知道了。”嘴上说知道了,还是不放心,说要带他去兜风。
他说好。
等他收拾好,我开车载着他在首尔漫无目的地逛,车窗没有升上去,风吹在脸上有些冷。
我们这一路什么话都没说,安安静静的。
经过盘浦大桥的时候,我看见前方有人打算爬上栏杆跳江,将车开过去停好,上前阻止。
我这个人安慰人不走寻常路,对那个人说:“你看下面的水黑黢黢的,似乎有什么巨大的阴影,像不像《汉江怪物》里的那个怪物啊?a国军队在龙山基地这么多年了,一直说搬迁,一直拖拖拉拉,可还没有搬完哦。他们造成的水污染问题一直存在,还不给治理费用……不知道你这个小身板够不够怪物塞牙缝?”
那个男人看着波涛汹涌的江面,心生胆怯,小心翼翼地爬了下来,却把我骂了一通才走。
车里的毛泰久对我说:“你好心救人还要被骂,根本不值得。”
我说:“他回头了就值得,也许他身后还有一家子人呢。”
毛泰久打开车门,走过来,伸手摸我的头顶,先是轻轻摸,然后用力全部揉乱,说:“顺眼多了。”
我:“……”
喂!
即便是经济危机,日子该过还得过,班该上还得上。
龙仁市器兴邑甫罗里民俗村。
“cut!”导演一喊,片场的演员、编剧、摄像、场记、灯光都浑身一松。
“慧媛姐。”我狗腿地捧着一杯热咖啡递向对镜整理形象的池慧媛。
她刚才跪在地上给男主演求情,“磕头”磕得假发都有点歪了,眼看导演又在朝她招手,立马就着我的手嘬了一口,提起裙裾、跨过摄像机得轨道,朝导演跑了过去。
唉,名演员也不容易,大冬天的。我拿起自己那杯奶茶大大地嘬了一口,吸到脸颊凹陷,走回自己位于片场角落的小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