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音乐重新响起,气氛比之前更加热烈,舞池中央表演的舞者们都更加卖力了,因为有更多的人往他们的衣服缝隙里塞钱。
现在说话要靠吼了。赵英民对徐仁宇吼道:“仁宇,再高兴一点!叔叔过问起来,就说是我酒后说漏了嘴!我们是券商,胆子就是要大一点啊!”
徐仁宇笑了,露出牙齿的那种,眼神里也像是卸下了一些负担。
看他重展笑颜,我也开心。
原来可以这样的吗?赵英民也不是光会自恋了。
但我开心了没一会儿,就又不开心了:该不会只有我还在原地踏步吧?
我也想转正。
但是经纪人助理实习生的转正标准到底是什么啊?
推出一个潜力股演员或歌手让ta在h国娱乐圈占有一席之地吗?
我不想当司机和苦力了。潇洒完回到徐仁宇家,我就跟他说了这事。
而他则专注于他自己的问题。
他双臂支撑在阳台栏杆上,吹着夏天的热风,红着脸问我:“你看见了吗?”
“看见了什么?”在他眼里的我,脸也是红的。
“一楼舞池里,那些个曾经对我颐指气使的前辈们的表情,可真精彩啊。”他强调,“我喜欢他们的表情。”
嗯。他和我是不同的。他的自尊心相当的强。
我能给人端茶倒水买咖啡,他不行。
应该受了很多委屈吧?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也喜欢他们的表情。不如这样,我问问泰久哥,能不能先还我一点点钱,我让你替我投资,明天9点一开市就投资,登上明天的销冠,让你再看一次他们的表情,怎么样?”
“好!”他用力点头,掏了好几次才从西装口袋把他的手机掏出来递给我,“打。”
我用他的手机给毛泰久打电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接通,对面问:“仁宇啊,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泰久哥!”我叫了他一声。
那头好久没声音。
我又叫:“泰久哥!”
徐仁宇把嘴凑到手机旁,也叫:“泰久哥!”
毛泰久大概意识到什么,问:“你们喝醉了?”
“没有!”我和徐仁宇齐声回答。
“……好吧,没有。那,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他用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和我们说话,又缓慢,又温柔。
我和徐仁宇一唱一和把他在公司受委屈的过程演绎了一遍,等演完,手机都发烫了。
徐仁宇朝我抱怨:“叫你不要用秀浩哥家新出的这款手机!你看,都发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