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恐怕不行。
我立即电话联系手下分成两拨人马,一拨秘密去雾津市慈爱聋哑学校一探究竟,一拨去调查刘基赫和卞氏兄弟,有消息立即汇报。
恶魔柳就在一旁等着,像在看戏。
“你还有事?”我问。心情不好,口气也不会好。
“用完就扔啊?”
“所以我问你还有什么事?”
他一抖手,一张契约从上到下快速显现文字:“以我多年来的看人经历,你那个朋友走不了正道了,不如你和我签个契约,我用一个寿命将尽的好人的灵魂和他的灵魂调换一下,那你就能拥有一个‘好’朋友了。”
他在“好”字上重读。
我看都不看,往公交车站走:“寿命将尽的好人招你惹你了?我和你说过,我干嘛要自己和你签约去干涉别人的命运?”
“你和我说过这话吗?”他疑惑地问。
糟了!那是一周目说的!我摇摇头,加快脚步:“那是我记错了。”
“不对!你是一个有奇怪能力的小孩,你肯定对我做了什么事,比如消除我的记忆。不然你心虚什么!”他不依不饶地追上来。
我身高185,他身高190,四腿长腿沿着公路飞快交替运动,实在太引人注目,到后来就都加了速,以人眼看不清、觉察不到的方式狂风一样刮过。
他还扑腾翅膀!
“你作弊!”我大叫。
“我只有一只翅膀!扑腾起来速度还变慢了!”他狡辩。
“胡说!没用你扑腾它干什么?”
“一有风就扑腾是我的错吗?”他还委屈上了。
“不要再追我了!我发誓我没对你做任何事!”
“我不信!除非你和我签订契约!”
“图穷匕见了是吧?”
当天晚上我们以脚步丈量了整个h国——周长1200千米,用时6小时,几乎是开车速度的两倍,跑到后来只能趴在公路边上爬。
幸亏是深夜,否则还是要上社会新闻。
“不要……再……追……我了……”我往前伸出一只手,抓住地面,再伸出一只手,带动全身艰难地挪了半米。
“除非……你……和我……签订……契约……”他一只手扯住我的袜子,一只手抓住我脚踝,被我带动全身往前挪动了半米。
皮鞋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袜子质量倒是真好。
如果你们以为恶魔柳会因为疲惫而放弃,那就太看轻他了。
他跟着我打车回了李家。
一路上我们“呼呼”大睡,司机叫醒我的时候已经过去了8小时,阳光照在我泛着油光的脸上,刺得我双眼胀痛、泪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