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医生说抱歉,打断了他的话,说自己内急,然后去了男士卫生间,把清理牌子放在了门前,上锁,才问他:“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说:“我只是一缕念想,不能做什么,但是你可以。神笛吸收了妖魔们的魔性,谁得到它,吹响它,就能号令群妖。等神仙们把它修好,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到手,你就是妖魔的首领了。”
我对着卫生间的镜面翻了个白眼:“说得你好无私奉献啊,可惜我抱着电视和小说长大的,几乎了解所有反派的套路,你死心吧。还有,《倚天屠龙记》你看过没有?里面也说号令群雄、莫敢不从,结果就是被群雄追杀,死爹死妈啊。”
他:“……”
我说:“你没话可说,那我就去开刀了啊。”
他还是没说话。
没过多久医生安排我进了手术室,然后打麻醉,给我做手术取“肿瘤”。
结果找半天找不到“肿瘤”,几个医生面面相觑,一致认为光片上的“肿瘤”可能只是什么不明阴影,冷汗都下来了,护士越擦,他们越流。
听他们以极细微得声音交谈我是谁,后果有多可怕,为了安抚他们,我出声了:“没关系,给我缝上吧,大概是我不小心生吞的葡萄,现在消化了。”
哪知道我这一出声他们更害怕了,有人大叫:“麻醉师!怎么回事!不是全麻吗!”
我:“……”哎呀!耐力!我怕痛,留了能被手术刀划破皮肤、脂肪、肌肉,又不会感到疼痛的点数!
今天我是不能像没事人一样走出医院了,少说住个几天,否则不成医院传说就成医学奇迹了。
出了大乌龙,我住了几天院,亲朋好友都来看过我,让我好好休息,我说嗯嗯好。
我出院当天,那几个消化外科医生在医院大门口排成一排,九十度鞠躬欢送我。
回到李家,我去浴室洗澡,光滑的墙砖倒映出我的影子,脑门上长出了一对牛角。我心想反正普通人看不见啊看不见,随便长啊随便长。
内丹又说话了,几天下来,他知道我发愁怎么获取徐文祖的动向又不惊动徐文祖,要教授我追踪术。
我不搭理他。
他自说自话,说到人和妖魔:“人出生在人间,妖怪也出生在人间,不能因为你们人多,就高我们一等吧?神仙肯花成千上万年教化人类,对妖魔却只管打压封印?退一步说,天牢中的妖怪作为人活了这么多年,没有作为妖魔的记忆,善恶都有,还和人类通婚,有无数后代,你们不能一竿子全打死吧?三个神仙下界这么多年,有试过联系天庭吗?怕是联系不上吧?华国传说“绝地天通”听说过没有?飞升和贬谪的通道早就关上了。他们说好听点儿是谪仙,说难听点儿,是丧家之犬。”
我都当他说的话是白噪音。
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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