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嗯嗯”点头。
“作为一个经纪人,我最怕艺人搞幺蛾子了,我之前的两个新推出的演员,都没和我商量就把他们是情侣还准备结婚的事告诉娱乐记者了,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你不会这样的吧?”我殷切地朝她眨眼睛。
“不会的不会的。”她连连摆手。
“好的。”我两手一拍,“这个问题过了,下一个问题,你没有霸凌过同学吧?”
她把头摇成陀螺。
“也没什么药瘾吧?没酒驾过吧?”
摇头,再摇头。
“好的!”我总结,“总而言之,你没有违法犯罪的想法,也从来没有实施过,履历清白。”
当我说到“履历清白”的时候,她的脸色就变了。
我急忙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她脸上的泪水滚落得更快了。
“怡景,只要不是恶性事件,咱们都能解决的,你得和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我才能帮你啊。”我长这么大,今天是第一次弄哭女孩子。刚才是故意,现在不是,心慌得一批,迅速从纸巾盒里抽纸往她手里塞——直接擦眼泪太亲密了,会议室的百叶帘都没拉,我怕别人看见说她闲话。
“呜嗯嗯嗯嗯嗯……”
但是她哭得太狠了,擦的速度比不过流的,所以眼泪鼻涕从脸上流到下巴再落到胸前,很快就打湿一片。
我词穷了,眼看着她哭得背都弯了,如果不是坐在椅子上,早就坐到地上去了。
想伸手拍她的背,又不敢,还是那句话,我和她还没亲密到那个份上。
等她稍微能控制情绪了,我才开口:“怡景,哭不能解决问题,你说出来,我们把它解决了,以后你才不会再为这个问题感到痛苦。”
然而等她说完她最近的遭遇,我才明白魔鬼柳所说的运气。
我只知道她住在月亮村,家境不好,却不知道她母亲改嫁,跟着母亲的她经常被继父家暴。
我只知道她和老人徐冬春是邻居、音乐上的知己,却不知道徐冬春带她去参加酒店的喜宴、偷走了礼金,害她被当成小偷抓了,回了家之后反抗继父的殴打,又失手推倒继父致使其脊髓损伤、瘫痪在床。
如果继父要告她,她就会坐牢。以她和继父之间的恶劣关系,这很可能发生。
她才十六七岁啊!如果去坐牢,还有什么未来可言?!
我想起那个和魔鬼柳签了契约后恢复青春、改名“河立”的徐冬春。
柳本可以瞒着我的,但是他太想炫耀。
两个“音乐知己”的遭遇这么一对比,我又气又心疼,气徐冬春,心疼金怡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