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轰——轰——”,毛家的保镖们追了出去。
作为儿子,毛东廷不能当无事发生,还是走出卧室下楼去看。
至于毛基范,除了看着毛东廷叹气,没说一句话。无论是嘴上,还是心里。
在等消息的一开始,毛家没人睡觉,都在大客厅坐着。我就待在毛泰久卧室里,没人来查。
凌晨2点多,毛基范和韩英兰就把毛东廷赶上楼睡觉了,没过多久他们也撑不住,眼皮打架,互相倚靠着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旁的音响里还在播放着《万景台之歌》。
“大同江碧蓝的江水本波荡漾,天空中飞翔着的鸟儿们在尽情歌唱,在万景台这美丽的山脚之下,有一座历史悠久的革命故居……抗日斗争二十载的暴风雪中,您何曾有一刻忘记这个地方,为国家新春而奋斗终结硕果,今天这片土地鲜花处处开放……”
万景台,在cx的首都p市的大同江畔,是革命圣地,同时也是金光日曾祖父的出生地。这位老人65岁时,华国中央领导还倡议赠送了他精美的象牙雕刻《万景台故居》。
毛东廷的爸爸曾是金家的卫兵,也就是说,毛基范应该也受过同样的教育熏陶,他是脱北了,但未尝没有怀念,但他的弟弟不理解,双方就此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几十年没见过一次面。
我轻手轻脚走到客厅,关了音响,准备离开之前,突发奇想:毛基范关心爱护儿子毛泰久,要是他做梦,我或许可以从他的梦里知道些什么。
一些研究数据表明,如果忽略个体差异,老年人做梦的数量比年轻人少。我希望能等到他做梦,于是就也在客厅的沙发上找了个位置坐下。
等到凌晨4点左右,我让系统不断刺激我的神经中枢,让我保持兴奋,才终于熬到毛基范的眼球快速转动。
他做梦了!
我赶紧施展《入梦术》,进入了他的梦境。
这是一栋表面刷着绿漆的7层居民楼,漆是新刷的,房子是老的,真实的模样要走进去才知道——楼道的每一级阶梯都被人踩得露出那根加固的钢筋,蹭得锃光瓦亮,墙皮剥裂,还漏水发了霉。
上世纪60年代建的楼了,看情形已经坚挺了十余年。
毛家兄弟就住在这里的5楼的其中一间里。此时小小的房间中挤满了人,除了毛东廷的爸爸穿着土黄色的军装,其余人都穿着统一的浅蓝色衬衣和深灰色长裤——cx公交车司机的服装。
他们都很年轻,平均年龄不超过20岁。
我隐匿身形,听他们劝服毛东廷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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