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熙载的二儿子尹罗武,曾改名为蔡道振,目前正在首尔的刑警支队担任警监一职。此事一出,本台记者便对蔡道振进行了邀约采访,询问其对父亲出自传的看法,接下来请看现场报道。”
接受采访的蔡道振就站在警局门口,穿着便服,神色憔悴,身形瘦削,但句句掷地有声:“作为杀人犯,本身是不值得同情的,也没有被同情的资格,因为他在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的时候,就注定要让无数的受害人遗属一辈子活在阴影和痛苦之中!
“他不会忏悔,只会归罪于造成自己性格的社会,犯罪就是犯罪,根本就不可以加以理解和同情。
“出这本自传,完全是在消费受害者的遭遇以及家属的悲痛,恳请大家对这种无耻的行为进行抵制!”
说完,他鞠了一躬,很久才挺直脊背,转身离去,将记者的急切挽留抛在身后。
我揉了揉眼屎,揉得眼睛发红。蔡道振含在眼眶里的泪水,仿佛已经流进了我的心里。朴希英那个家伙,几大电视台她没办法混,竟然出这种歪招!发达的自媒体真是把双刃剑。
朴锡民看着我:“即使你成了魔鬼,你还是心软。”
“是眼屎。”我强调,凶巴巴地瞪他。
他把空着的那只手和拿着遥控器的手都举了起来:“好吧,是眼屎。晚饭吃什么?”
“有的选吗?不还是泡面?”
“不把这事情解决了,你吃得下?走吧,出去。”
“去哪里?”
“西部监狱。”
我双手一撑飞快从地上爬起来,穿衣穿鞋,然后被他一把搂住腰从6楼阳台跃下,朝西部监狱跑去。
以他的速度,这一举动没有惊动绿色公寓内外的任何人。
从前探监,我都是开车去,被人搂着腰去,还是第一次,而且时间长了并不舒服——虽然锡民很快,但也花了十几分钟。
在西部监狱附近的野坡停下,藏身比人还高的枯草丛中,朴锡民放开了我。
不用看镜子我都知道头发被吹炸了,不由自主伸手去扒拉:“你想怎么解决?”
“我能怎么解决?”他望向西部监狱,久久不动。
没一会儿,监狱内部就出现了巨大的骚动,灯光大亮,喧哗不止,连我们这个距离都能听到。
等平息下来,监狱大门一开,出来一辆囚车,开往城市的方向。
我看不懂。
朴锡民没解释,再次搂住我的腰,跟了上去。
途中,那辆囚车内突然传出几声枪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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