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他们都不知道,不知曲名琨让自己知道这件事也不怕走漏风声?他思考了很久,犹豫道:“孔雀,其实是朝廷的人。”
阮正清瞪大眼:“你说什么?”
闻人煌心一跳:“小声点!”
阮正清慌张四望,见没什么可疑之人立马低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闻人煌皱了皱眉:“二皇子为了胁迫我,曾抓捕过我。”
阮正清深吸一口气,道:“我当年曾在二皇子身边多年,此人……棘手。”
闻人煌心想那么阴险毒辣的当然棘手,自己身子里还有不知名的毒药,虽不知何时发作,但总不敢放松警惕。
阮正清继续道:“他自小似乎是与凤王一起长大,当年的凤王还未继承栖凰山,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凤王回了栖凰山继承,而他就是那次被重伤了从此深居东宫。之后我与他共事时也的确发现他身体不好,似乎是受过重伤久不得愈的。”
闻人煌想了想,似乎的确没见过他有过什么大动作,平日里看他脸色不好也以为是久居深宫不出才导致的,原来是受过伤。
“我猜测,他的伤应该不像平日所说,是习武中的意外,”阮正清慢慢道,“而是凤王动的手。”
闻人煌耳朵一动:“为何?”
阮正清道:“因为他随后一直表现出来了对凤王的极大看法。”
闻人煌古怪看他一眼:“难道就因为他对凤天看法古怪了,就认为他的伤势凤天所为?”
阮正清摇摇头:“我曾偶然见过他的伤口,在背后,整齐一划,丝毫没有挣扎的伤痕,试问,当年谁能接近他?只有凤天,还能趁他不注意,在他背后捅一刀。”
闻人煌惊讶地张了张嘴,没想到还能有这一茬:“那难道孔雀就是二皇子为了在凤天不注意的时候在凤天背后给他插一刀的棋子?”
阮正清缓慢摇头:“我也不知道,孔雀居然是二皇子的人,那人现如今恐怕比当年还要用心险恶了,他未满年岁时曾因为担心隆宝帝再添子嗣而暗暗毒杀怀有身孕的妃子导致流产。”
闻人煌心中一悸。
“这也是我无意中发现的,”阮正清垂下眼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年我是二皇子之师,却也不能眼睁睁看他入狱,所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他应该以为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吧。”
“他竟这么容不得别人?”闻人煌难以置信。
阮正清点点头:“瑕疵必报,为得皇位不择手段。”
他默默惊叹,皇家果然是个深不见底的泥潭,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下毒手,何况是还隔了一层血缘的堂兄弟曲承鸾。
“大启终是不得安宁了。”阮正清抿了一口茶汤,低声说道。
闻人煌好奇问道:“乌鸦最近还有找你吗?”
阮正清笑了一下:“都传出王爷与闻人公子共赴巫山云雨,我已是弃子,他还找我作甚。”
闻人煌尴尬笑了笑:“既然如此就好,少了那个坏蛋你也能安全不少。”
阮正清道:“也是,不过是家兄烦扰,我正在想方法看能不能脱身。”
闻人煌暧昧朝着远处走过来的沈琛道:“那个不错。”
阮正清面上一红,却没有说什么,两人心照不宣笑了起来。
沈琛过来见两人笑得十分默契,不禁问道:“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闻人煌眼珠一动:“没什么,大过年的你要保护好我家阮姑娘,少了根头发都要拿你是问。”
阮正清配合的面上羞赧一笑。
沈琛愣了愣:“什么时候成你家的了?”
闻人煌得意地翘起腿:“我是他家的也行啊,我自小他就看着我长大了当然是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