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曲名琨打量着失而复得的手下,目光微动,半晌道:“你回来了。”
孔雀低下头道:“殿下。”
“凤天呢。”曲名琨动动喉结,艰难问道。
“……不知。”孔雀垂下双眸。
曲名琨深吸一口气:“无妨!”
他大步迈到城门前,大声道:“王爷,您应该已经看到了,本宫也在拼劲诛灭宵小,从未曾有过什么被奸人所误!”
霍宵一边斩杀掉敌军,一面抬头望去,他战甲浴血面色狰狞,阴冷吼道:“既然如此,还请殿下好自为之,守好城门!”
曲名琨轻轻一笑:“为何守门,这天都要亮了,栖凰山的大军也尽数被斩杀,何不按照往常一般让百姓正常出行呢?”
他话音刚落,只见霍宵的军营方向传来一阵嘹亮的号角声,闻人煌皱眉回望,天际微微泛起鱼肚白,那远方的阵营中似乎经历了一场厮杀,余下部众终于摆脱了追兵一路向城门处奔来。
闻人煌眼尖,一眼看到那几万人马举着的是二皇子的标志!
“啊,本宫就说,怎得本宫的亲军未曾一同来此,若是他们在的话,斩杀栖凰山叛党恐怕也来的快些啊。”曲名琨轻轻说道。
正在这时,宫中方向响起了一声巨大的钟响!
霍宵脸色□□!
众将士的脸色都变了。
曲名琨呆滞片刻,咬紧牙关低吼道:“父王,驾崩了!”
举国哀丧!
闻人煌还在那队人马的突袭中不能回神,转眼间听闻自己的爹又驾崩了,他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说时迟那时快,黑夜中顿时亮起一道天光!
有人认出那和毁了皇城城墙的前兆一样的光,大叫道:“天火!天火来了!”
曲名琨不惊反喜,出乎所有人预料道:“这是天意!父王驾崩,四皇子携端王意图攻城篡位,我大启之臣还不变速速将这些乱臣捉拿!”
闻人煌迷迷糊糊又被重新冠上了这顶帽子,悲愤地难以表达,霍宵僵硬着脸色一把抱过他躲过乱砸下来的灵火。
城门下的兵马四散逃窜,这般天罚来的太过诡异,闻人煌在霍宵的怀中不住颤抖,忍不住落泪问道:“我……我爹,死了?”
霍宵抿唇不语,他的脸上糊了很多血,当是别人的,一滴滴落在闻人煌脸上。
“凤天!”
那人一身明黄色的长袍立于城楼顶端,漠然看着曲名琨和他身后的孔雀,手中幽幽的蓝光昭示那天火的由来。
孔雀看向凤天,生生压抑住止不住的思念和渴望,只能以冷漠回应。
曲名琨咬紧牙关,城外的亲军马上就要到了,届时什么闻人煌什么霍宵都不在话下,他们只剩战了一夜的疲劳之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拿下,熊熊火光映入他的眼帘,而他眼中的欲望毫不逊色于这火光。
“殿下借着端王打压我栖凰山,再扣他们个反贼的帽子问罪,真是好手段。”凤天一步步走下台阶缓缓说道。
“你可曾懂过我为何要做这些?”曲名琨激动道,不顾身边侍卫的阻止奋力上前道。
凤天似有些厌恶地避开,翻身落在孔雀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孔雀啊孔雀,你可让我好心疼。”
凤天旁若无人地看着孔雀咬牙切齿道。
孔雀涨红了脸却不作任何解释,这在曲名琨眼中又是一道刺。
“当日你死的时候我可是沿途为你祭了一路的哀悼,好不悲哀啊。”凤天沉迷于孔雀这张姣好的面容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