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宣经常来找高洋,早就是熟客,不需要通报直奔高洋的书房。他进去时,人家高洋正站在大书案后写大字书法呢!
知道苏文宣回来了,他头都没抬,开口问道:“她伤怎么样了?你南苏家那祖母可把人放出来了?”
苏文宣跟个犯了错的弟弟般,耷拉着个脑袋站在他书案一侧,没吭声。
高洋喜欢跟苏文宣一道玩基于一个理由,他老被高湛教训,故而他也想做哥哥,亲戚里只有苏文宣比他小,于是他便带着苏文宣玩了,有事没事过一把做哥哥的瘾。
见苏文宣不回他,他便顿了笔,抬头看他斥责道:“傻站着干嘛,说话呀!”
苏文宣不安地瞅了他一眼,弱弱说道:“她伤口那印记还很深呢,也不能吃饭,我那堂祖母不肯放她出来!”
高洋闻言登时眉头一挑,怒不可赦,当下把那毛笔一丢,一手负后,没有心情写字了。
苏文宣瞅了他脸色十分难看,心里就在打鼓,要不把刚刚跟苏玉衡打听来的话告诉他转移下话题?
“表哥,我问你呀,你对七妹妹是真心的吗?”苏文宣小心翼翼问道,
高洋不知他为何突然有此问,侧头看了过来,眸光有些冷峭,“怎么了?”
“你将来会让她给你做妾吗?”苏文宣再忐忑说着,
高洋哼笑摇摇头,不知道苏文宣今日是怎么了,不免苦笑一声,望向窗外,别说他肯不肯让那丫头委屈做妾,便是那丫头,她是个愿意给人做妾的人吗?
窗外的竹子飘摇,清脆的声音,伴随满目的绿色,让他心头不由一片澄亮,
如果他说他想娶她做妻,她愿意吗?
不知从何时起,心里总觉得痒痒的,就是没由来地想看到她,可偏偏那丫头总是一副不冷不淡的样子,都不见她对什么事情上过心,不知道她那脑袋瓜子里整日在想什么。
不知为何,从来心高气傲的高洋,自从遇到那个丫头后,总觉得想要对她好,想看到她对自己笑。可偏偏,很奢侈,她竟是只对他笑过一次。
该死的!
高洋心里郁结了一口气,有些不好受。
不知道高洋在想什么,苏文宣干脆决定把自己打听来的结果直接告诉高洋。
“七妹妹说…她不肯给你做妾…”苏文宣硬着头皮道,然后抬眼打量高洋的神色,继续癫着颗心补充:“她只肯做妻!”
苏玉衡要是听到这话,一定会一口血喷出来,她说不会给任何人做妾,到了苏文宣这,却被解读成这个意思了!
高洋听到前半句时,脸上如乌云密布,可一听到后半句,整个人似乎都鲜活了,完全不可置信,眼珠儿都快要瞪出来了!
苏文宣见此情景,一个头两个大。
看吧看吧,就知道表哥会生气的,让她做妻怎么可能呢?于是苏文宣又连连解释道:“表哥,我那七妹妹就是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性子傲气,眼高于顶,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表哥别生气,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高洋瞬间跨了一步走过来,握住了苏文宣的双臂,惊喜地问道:“她真这么说的?她说愿意嫁给我?”
那丫头真的这么想吗?他没听错吧!
苏文宣苦笑着道:“她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她说她只能做你的妻子,不会给你做妾呀!”苏文宣努力提醒高洋这个事实,是做妻不是做妾!
哎呀,他现在就恨不得咬舌头,怎么今日脑抽就跟做起了牵线搭桥的人,跟他们二人说起了这话呢,是不是昨日不小心看了几本小人书邪恶思想在作怪?
苏文宣的心颠得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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