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陈旭阳看他们这缠缠绵绵,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样子,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端着盘子尿遁了,“我着急上厕所,你们慢慢吃!”
凡渡抬起眼看了看谢故,看他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到嘴边的一句,“你筷子上都沾了口水”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他强忍着嫌弃,夹起了那块鸡肉,送到嘴边狠狠一咬——
独属于姜的辛辣气息立刻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凡渡:“……”
他就知道谢故没憋什么好屁。
凡渡的脸一下子冷起来了,本还想着和平共处,现在看看都是多余!
人类怎么能和猪和平共处呢!
谢故还半点不知道自己夹给他一块儿姜,洋洋得意着,“好吃吧!我特意留下来给你吃的!”
凡渡:“……”
听听,果然是故意的。
“呵。”凡渡冷冷一笑,“你是看我智商太高,非得来传染你的智障病毒给我么?”
谢故:“……”
他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两个少年互瞪一眼,同时扭头来了一声一式两份的,“哼!”
他们两个收拾了餐盘,一拍两散,凡渡深深为自己浪费了一个下午纠结“加不加谢故微信”而后悔。
他竟然在谢故这个智障身上浪费了自己宝贵的一个下午!
晚上还有晚自习,谢故从前都不上晚自习的,冷不丁来了,让老师还有点不适应。
物理老师是个老头,姓宋,都喊他宋大爷,他拿着保温杯在讲台上坐下来,和谢故商量着,“谢故啊,晚自习了,咱能不睡觉么?”
“好。”谢故答应了,晚自习确实有点睡不着。
他东看看,西瞧瞧,周围的人全在埋头写作业,没有一个能和他同流合污的。
谢故只能低头看向了自己的作业卷子。
可惜,卷子认识他,他不认识卷子。
他将手里的笔一转,扭头看向了凡渡,“同桌啊……”
凡渡看都不看他,将一个纸牌放在了他们的楚河汉界上,上面是新鲜出炉的笔迹,“不和傻/逼说话”。
谢故:“……”
谢故有点无聊了,没人和他玩儿,连凡渡都不搭理他,这个晚自习有什么意思。
凡渡正在写作业,本以为放了个纸牌之后谢故就会安静下来不打扰他,谁承想还没到十分钟。
一张纸条就越过了楚河汉界,放到了他的桌面上。
纸条上是谢故狗爬一样的字迹,“同桌~作业好难哦~”
那两条可耻的波浪线浪荡就仿佛是塞纳河的春水。
凡渡选择了忽视。
没到两分钟,又一张纸条递过来了,“你帮我写,好不好嘛~”
凡渡权当自己眼瞎。
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第三张纸条又递过来了,“想不想激情撸猫啊~”
下一秒钟,谢故就没骨头一样趴在他肩膀上,朝他的耳廓呵出了一口热气,“晚上,我变成猫,不穿内裤让你摸啊……”
凡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