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渡一手扶着谢故,一手在兜里摸钥匙,费力巴拉地将门打开,扶着他进去。
走进卧室,谢故就如同一滩软泥一样倒在了凡渡的床上,浑身上下都被汗水给浸透了。
但他紧接着就感觉到了不对。
凡渡的床上充斥着他的信息素,烟草的气息浓烈至极,就如同桀骜不驯的野马一样,顺着鼻腔奔驰到了血液当中,让谢故的呼吸情不自禁地急促起来,高热更加地汹涌澎湃。
凡渡坐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谢故汗湿了的脸,依然能从他身上闻到甜腻的香气,此时此刻的谢故就像一块儿可口味美的点心。
谢故头昏脑涨地躺在单人床上,此时此刻他的脑袋里都是浆糊,连人都有些认不清楚。
凡渡突然毫无预兆地弯下腰,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把嘴唇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谢故愣住了。
这不同于在黑暗巷子里那个出于生理原因的吻。
凡渡小心翼翼地退开,他欲盖弥彰地解释了一句,“我试一试你温度。”
谢故动了动嘴唇,却没能说出什么来。
他头一次照顾别人,不怎么熟练,也不知道能干点什么,但却察觉到一点隐秘而不足为外人道的快乐来,巴不得谢故在床上躺一辈子。
谢故浑身滚烫,他难耐不安地在床上翻了翻身,想不清楚凡渡的吻。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凡渡嘴唇的触感还残留在上面,轻柔至极,就像一片羽毛一样轻轻擦过。
谢故的心也被羽毛搔动地发痒。
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儿,忽然有人从背后扶住他,嘴角被轻轻碰了以下,谢故一睁眼,看见了凡渡。
凡渡搂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一颗药送到了他的嘴边。
两个人此时此刻挨地太近了,凡渡视线轻轻落下,视线定格在了谢故的嘴唇上,嫣红的两瓣,看着比花儿还娇嫩。
屋子里没有开灯,家具都模糊地只剩下了轮廓,谢故抬头看着凡渡,他就像是一张浓墨重彩的画儿一样,眉目深刻,带着滚烫的温度烙印在了心上。
谢故忽然没来由地心口一悸。
凡渡哄着说,“吃药,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谢故茫然地张开嘴,任由凡渡把药送进嘴里,苦涩的味道在迟钝的味蕾上蔓延开来。
凡渡眼馋地看着谢故伸出了一点小猫似的舌尖,手心里紧张地出了汗,两个人挨地如此之近,叫他手足无措。
他拿起了床头的水杯,“喝……喝水……”
此时此刻的谢故乖顺地很,让干什么干什么,凡渡把杯子送到了他嘴边,谢故低下头含了一口水,然而不等咽下去,他的视线就落在了凡渡的嘴唇上。
他猛地回忆起小巷子里的热吻,突然呛了个惊天动地。
凡渡被他吓了一跳,只以为是自己喂水的姿势不对了,连忙把谢故给扶起来,拍着他的后背,“没事儿吧?”
“你……”谢故脸上发着高烧,他心里头郁结得很,不知道能有什么理由来解释这个吻。
“你……”凡渡看着谢故的脸,不知道他对自己分化成为一个omega是如何作想。
谢故不想凡渡在床边这么看着自己,推了他一把,凡渡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凡渡的掌心滚烫滚烫,谢故愣了一下,紧接着把自己的手往回抽。
可凡渡却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攥地紧紧的,谢故抽了两下都没能抽回来。
体温就仿佛能传染一样,谢故的手被捂地滚烫,昏黄的月光从窗子里投入,难以言喻的暧昧在这个小小的屋子里面发酵升温。
谢故感觉自己好想要窒息了一样,氧气变得无比稀缺,他像缺氧的鱼一样大张着嘴,一张脸通红通红仿佛是要烧起来。
他内心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渴望,一个声音在大声地叫嚣着,占有我吧!
谢故的嘴唇动了动,“……凡……凡渡……”
卧室内omega的信息素实在是太过浓郁了,甜腻地让人透不过气,凡渡抵御不了这样的信息素,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克制力去抵抗生理上的本能。
谢故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好难受……”
凡渡看着他回忆起了生理课上老师讲过的内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说话都开始磕磕绊绊,“你……可能……假性发情……”
谢故没听懂,“什么?”
"假性……发情。"凡渡又磕磕绊绊地重复了一遍,说起“发情”两个字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嗡嗡,实在是太难以启齿了。
谢故的短暂人生里从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一时之间都呆楞住了,“怎……怎么办……”
生理课他都是睡过去的,因此根本不知道有什么解决办法,本来就贫瘠的知识此时此刻就变得捉襟见肘起来。
凡渡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怕溺死在那片琥珀色的海洋中,“得……得有……alph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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