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故蜷缩在凡渡家门口的地毯上,就这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他是被什么东西给舔醒的,“……”
谢故睁开眼睛,就看见苍狼端坐在地上看着他,他身上还沾着露水与草叶,胸膛起起伏伏,显然是刚刚经历过一场长途奔袭。
谢故一下子就扑上去,抱着苍狼的脖颈哭嚎着,“你怎么才回来啊——!”
苍狼爱怜地舔了舔他的脸颊,将眼泪都给舔掉,“我没事儿。”
“我要吓死!”谢故止不住自己的哭声,“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我真的没事。”苍狼踉跄着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去开门,“别哭……”
谢故盯着他的一瘸一拐的脚掌,“你的脚怎么了?”
苍狼缩了缩自己的脚掌,“没什么。”
它用掌纹打开了门,“进来。”
一进家门,谢故就将苍狼给扑到了,骑在它的腰上,去查看它的脚掌。
四只前掌已经被磨烂了,血肉模糊,沾着草叶与泥土,散发着一股腐烂的臭味。
谢故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你怎么弄的?”
“跑太多了。”苍狼不太乐意这个姿势,让一个omega骑在它腰上实在是太怪异了,“你能……先下来么?”
谢故又一嗓子哭号出来,“啊——!”
“别号了!”苍狼简直是无可奈何,“我都不知道你这么能哭!”
谢故扑上去,死死搂抱住苍狼的脖颈,将自己的眼泪全蹭到了它的皮毛上,“都怪我……”
苍狼有点受不了了,谢故在它两腿间扑腾着蹭来蹭去,要给它蹭出火来了!
“你能……”苍狼斟酌着自己的措辞,“多少像一个omega点么?”
它表明了他们身份的不同,“我可是一个alpha。”
谢故才不管什么alpha还是omega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把他和凡渡分开!
他一边哭,一边给苍狼的爪子清理伤口,包上纱布,然后就抱着它一一直不松手。
他们一起躺在了床上,肉贴着肉,没有半点空隙,苍狼一身的鼻涕眼泪,将脑袋搭放在了一边,强忍着自己这一身脏兮兮,“……”
谢故就死死抱着他不撒手,一边打哭嗝,一边闭上了眼。
半分钟不到就睡死过去,开始打呼噜了。
苍狼深深地叹息一口,舔干净他脸上的泪痕。
他们相拥着睡过去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被谢故搂抱在怀的苍狼骨骼逐渐发生变化,利爪回缩,犬牙变小,只不过是几分钟就变回了人形。
清澈的阳光照在了他赤裸的腰臀上,他动了动,紧接着翻了一个身,将大腿搭在了谢故的腰上。
谢故是被压醒的,腰上沉甸甸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挣扎着翻了个身,下一秒钟,什么东西就硬/挺着戳中了他的小腹。
谢故愣愣地近在咫尺,浑身赤裸的凡渡,“……”
下一秒钟,他就飞出一脚将凡渡整个踹到了地板上,“我/操/你大爷的凡渡!”
凡渡是摔醒的,谢故的那一脚力道太足,他感觉自己腰椎好像已经骨折了,“……”
“卧槽!”他一下子就从地板上跳起来,“谢故你怎么回事——!”
谢故抓起床上的被子就砸在他身上,脸红脖子粗地吼道,“你他娘的裸奔啊——!”
月圆之夜已经过去了,凡渡自然而然地从狼变成了人,身上当然是一丝不挂,他以前从没有在这个时候和别人同床共枕过,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什么问题,“……”
他将谢故扔过来的被子披在身上,“我……穿件衣服。”
谢故又拿起来枕头砸在他身上,“你他娘的裹下面!谁让你披着了!”
凡渡又手忙脚乱地用被子裹住了下半身,他做贼一样从柜子里拿出了几件衣服,而后就窜入了卫生间里。
谢故这才刚刚平复下自己的情绪,一大早上就和凡渡的那啥看了个正着,对他这个刚刚分化的omega来说,可真是太刺激了。
他又想起来了,凡渡的脚掌上都有伤,他冲到卫生间的门口咣咣砸门,“别站着撸!坐马桶上撸!”
卫生间里换衣服的凡渡,“……”
他一嗓子吼出来,“被你吓软了!撸什么撸!”
他自己都要被谢故给气死了,到底有没有一点作为omega的自觉,跟一个alpha张口开口就是撸!
愁死他算了。
凡渡穿上衣服走出来,饶是被谢故气了个够呛,还记得给他做早饭,“吃什么?”
谢故还记得凡渡用锅加工屎,实在是有点吃不下去,“算……算了……”
凡渡不理他,自己走进厨房,咣咣一通,用包着纱布的手掌端出来一锅面条,“滚过来吃饭!”
谢故看着他手掌上的纱布,顿时就不说话了,“……”
凡渡将筷子拍在了桌面上,“还得我请你么!”
凡渡手掌上的伤,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他,谢故做不出来浪费别人好意的事儿,乖乖坐下来吃屎。
他们吃完了,凡渡将餐桌收拾干净,拿着一盒烟坐下来,一边抽一边看着谢故,“过来,坐下。”
谢故本能地意识到没什么好事儿,他有点心惊胆战的,“干……干什么?”
“我昨晚咬的那个畜生是谁?”凡渡看他一眼,“报警的那个人又跟你什么关系?”
谢故的心脏咯噔了一声,他就知道。
他用手掌摩挲着裤缝,还在这嘴硬,“……跟你没关系。”
“谢故。”凡渡全名全姓地叫他,“老子咬他,是因为他要对你动手,而那个小白脸报警,明摆着也是在针对你,这么大的恶意你要让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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