祏可以陪在我身边,永远不分离。
脸颊上泪痕犹在,她却绽出两朵极美的笑花。
“好了,终于可以吃蛋糕了,耶!”她开心的对自己说,然后张开双眸,意外跌入男人忧心的黑眸中。
半个月前,阎靖祏接下了阎氏企业,父亲的遗嘱中,把阎氏企业留给了他,他不得不回去掌管。
这半个月来,他跟着高级主管和熟知阎氏企业内部作业的母亲,到全省镑地去了解每家分店的营运业务,顺便认识各分店主管。
阎氏企业以乐器制造起家,后来跨足唱片行、乐器行、音乐教学教室等相关领域事业,是以底下的子公司、分店相当多。
他对管理这样的大型企业没有兴趣,所以从不干涉公司的事,现在一下子要他接手,他需要掌握、学习的事情相当多,因此这段日子忙得焦头烂额。
他忙到很少待在自己的征信公司,总是进去看了看,然后又离开。林文文不知道他的身分,还以为他接了什么案子,还曾吵着要跟他去抓猴咧!
他甚至忙到老是在夜里才回到这里,每次见着床上那已进入睡梦中的女人,他想过去抱一抱她,同她说说话,却又因为不忍心吵醒她而作罢。
他知道她在咖啡店的工作其实不轻松,毕竟她这个落难大小姐之前不曾做过任何家事和工作。
他也知道她受到阿雅的欺负,每每躲在咖啡店外头的厢型车里,他一看见她被欺负,就想冲出车外,跑进咖啡店,但一思及这是工作之一,他也只能忍下。他看着她在被欺负的过程中,学习工作中必定会面对的所有状况。
他知道应该让她学习,也确实在一开始时就这么打定主意,但是他也希望在她学习的这段过程中,他是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至少有他在,她不会那么孤单。
这段日子他因为忙碌而忽略了她,所以当她开口今晚一起用餐时,他马上就答应,怎么知道安排好的行程突然出了状况。
他今日南下参加南部分公司的营运会议,事先已告知她,且保证一定赶回来和她一同用餐。
结果,会议结束后,他赶到机场时,机场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雷雨而暂时关闭。
待雨势稍缓,机场重新开放后,他赶紧搭乘最快起飞的班机回台北,岂料方才在路上又遇上四辆车子追撞的事故,塞车塞了好久,也错过了与她约定的时间。
在机场等候的那段时间,他曾打电话给她,但得到的回应是电话暂停使用,所以他好心急,就怕她傻傻的等他。
果然!
他一走上顶楼,就看见她坐在藤椅上,背对着他。
他轻手轻脚的走向她,本想自她身后给她一个拥抱,却在这时听到她开口唱着生日快乐歌。她唱得零零落落,嗓音哽咽,教他心疼不已。
然后他绕过藤椅,走到她的面前。
他见她双手紧握,抵着下巴,正在许愿,露出甜美的笑容,双颊却有泪痕,心想,是他让她掉眼泪。
“你。”她没料到才许完愿,他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么准啊?
“你等很久了?”他蹲在她的身前。
她静静的看着他,发觉他面露疲惫,眉头微蹙,那好看的双眸还隐约泛着血丝。他看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的样子,是为了她吗?
“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她不答反问,小手轻轻抚着他的面颊。
“嗯,最近比较忙。”他反握住那只小手,起身,落坐她身旁“我很抱歉,回来晚了。还有。对不起,生日快乐。”
“对不起?”她偏首看着他“为什么呢?”
“我不知道你过生日。”他深邃的双眸隐含着歉意。
唐伊贝转了转眼珠子,再看了看他认真的表情,以及疲累的模样,她知道他不是忘了今晚的约定。
忽地,她笑开了“没关系啦!反正一个人过生日也是很新鲜的感觉。”
“是吗?”他定定的望着她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那为什么哭?”
她的性子倔,并不常掉泪,他虽见过几次,却也更明白她一旦掉泪,必是伤她极深之事。
她搔搔头,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也没为什么啦!只是因为我做了晚饭,想请你陪我吃,然后听你对我说生日快乐。刚刚一直等、一直等,你都没有出现,我以为你也会像光弘、小丽和阿雅他们一样,慢慢的远离我。”
阎靖祏挑眉“你以为我。”
“哈哈。没事了啦!你回来了,也说了生日快乐,我现在真的好开心。”
那刚刚是谁说一个人过生日也是很新鲜的感觉?他牵动薄唇,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的笑脸。她这倔性子,大概很难改掉了吧?
蓦地,他想起一件事“你还没吃晚饭?”
“对啊,想等你一起吃。”她捧起提拉米苏“你看,我跟店里的师傅学做这个。”
“那我们先进去吃饭,蛋糕等等再吃。”
“好啊!”阎靖祏牵着她的手,往屋内移动。
“我回来时,有先绕去你公司看一下,遇上文文,她知道我做了提拉米苏,要我留一点给她呢!”
“文文?她已经太胖了啦,我们还是自己吃就好。”
“太胖?会吗?我觉得她那样很可爱啊,肉肉的,而且她啊。”话音消失在关上的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