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主意拿定,武松行动了。
清河县,县西街,武大郎家中。小潘心里的伤口刚刚开始愈合。良家妇女勾引老公亲兄弟,一旦指正确认,肯定会被批倒批臭再踩上一万脚(当然要根据女子家里的势力,豪强没人敢惹)小潘一脚也不想挨,所以断然自保,诬陷武松。
市井的小民有着别样的命运,他们有时像电视剧中好人般高尚,有时像反派般恶毒,因为他们活在人间,而非电视剧。
不过小潘也取得了阶段性胜利,成功阻止武大郎去见弟弟。“要么见他休了我,要么留我不见他”(你与我一纸休书,你自留他便了)武大郎很爷们服从了小潘。兄弟,不要迷恋哥,你嫂子不让啊。
这天,小潘在楼上窗边发呆。突然小潘的血液有点沸腾,只见武松走到自家门口,坐了下来。小潘知道武松不是来找麻烦的,因为他还拎着酒菜。
小潘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断,“这家伙对我余情未了。”
小潘转身开始速度惊人的梳妆打扮,脸蛋,长发,时尚得体的外衣。两刻钟过去,一个大家美女出现在窗口。
小潘没有下楼,因为武松一直坐在门口,只是打发一个杂役进厨房做饭。两个人都在等待。
终于,不远处挑炊饼担子的男人出现了,小潘火速下楼,武松立马起身,三人在同一时刻聚在门口。
小潘上前对武松一拜:“叔叔怎么了,好几天也不上门,叫我心里怪不舒服的。”
(原文:叔叔,不知怎的错见了,好几日并不上门,叫奴心里没理会处。
武松道,有些话要跟哥哥说说。
小潘听武松语气友好,更加确认武松回心转意了。“那大家楼上坐。”
这次的晚饭,武松不再坐上首,他打横坐着,武大郎和小潘坐对面。
杂役端上酒饭,武松劝哥哥小潘多吃些,随即闷头吃起来。小潘侧头瞄了武松几眼,想来点心灵沟通。武松不言语,饭桌上只有武松自己倒酒一饮而尽的声音。
小潘有点慌,气氛有点怪异,仿佛狂风暴雨来临前的沉闷。
啪,武松的筷子放到碗上,抬头喊道:迎儿,拿副劝杯来!
劝杯是一种有长颈可执持的酒杯,体积大而精美。其制作材料相当精良,平民百姓用陶瓷制作,王侯将相则用最宝贵的玉石磨制。如此高档的酒杯,只有一个用途:正式场合劝酒。别的酒都可以不喝,这种酒由对方恭恭敬敬的捧到你的面前,不喝基本上等于打人脸了。
杂役上前在劝杯里斟满了酒。武松道:“大哥,嫂嫂,我有事去东京一趟。多则两三月,少则一个月回来。明天就走!”
武大郎心想:“原来他是来辞行的。”
小潘暗自伤感:“原来他是辞行的,呜呜呜呜——”
武松将劝杯端了起来,“大哥,你为人软弱,我这一走,你难免被人欺负。”
武大郎嗯了一声,低下头。武松胸有成竹:“所以我想了个主意。”
小潘笑道:“叔叔的主意定是再好不过了。”
武松道:“从明日起,大哥你每天只做平常一半的炊饼,晚出早归,别和人喝酒。特别是——”
武松看了看小潘。“回家后立刻放下帘子。这样是非少,就没人欺负你了。”
小潘的脸上的笑容唰的一下僵住了。怎么听着这话像是针对我啊。
没等小潘反应,武松高举劝杯:“大哥,你若是听我的就喝了这杯酒!”
这气势似猛虎下山,武大郎无法推脱。况且,他也不想拒绝。“兄弟说的是,我都依你!”
一饮而尽。
武松乘势追击,再次倒满一个劝杯,转向小潘“嫂嫂。”
其实这是武松来这里的最终目的。
“嫂子您是个明白人,我大哥为人老实,家里全靠您做主。”
武大郎笑呵呵道:“对,对,咱家你嫂子做主。”
武松接着道“常言道表壮不如里壮,有您在我武松还愁什么!”
武大郎更乐了:“对,对,你嫂子能干着呢!”
武松又道:“古人说的好‘篱牢犬不入’,您——”
武大郎没听懂意思,习惯的低头含笑:“对,——”
小潘猛然站起来,指着武大郎的鼻子大骂:“对你妈个头,你个混账!欺负人的话到别处说,老娘不怕这个。我是不带头巾的男子汉,叮叮当当响的婆娘。老娘拳头上立的人,胳膊上走的马,不是缩头缩脑的乌龟王八。我嫁了武大郎连个蚂蚁都进不了屋,说什么犬不犬的?你别在这云山雾绕的,有什么话直说出来!”
武大郎满脸唾沫星子,小潘的怒火烧得他半天没醒过神了,怎么骂的我一句也听不懂啊?他被吓呆了。因为小潘雪白的脸蛋瞬间发红,都显出了紫色。(原文:一点红从耳边起,须——紫涨了面皮)这是整部金瓶梅小潘唯一一次盛怒。
篱牢犬不入五个字犹如带钩的钉子,深深刺入小潘内心。小潘很委屈,我喜欢人有错吗?武松你意思说我是母狗啦?
喵个咪……你是加菲猫还是汤姆本来心情挺不好的看了几段好多了楼主有才~……啊呀,这简直是帖子的广告代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