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是得到西门庆全天不在家的准确消息后,才请客的。他万没想到,西门庆还带回车的。幸亏他脚步飞快,西门庆到达前厅的同一时间,书童彬彬有礼的站在里面等待。跟在西门庆后边的平安惊诧了,这小子四条腿么?很快,平安心里又阴险的笑了,他看出书童脸上的惊慌。
不错,书童人虽到了,但他酒喝多了,脸上红红的,口中隐约有酒气散出。
西门庆与书童回到书房,西门庆道:“你在哪喝酒了?”
书童不敢说,拿出一个帖子交给西门庆,“六娘吩咐小的交给爹,说是花大舅送来的。”
西门庆接过,看了下道:“我知道了。”
随手放在书箱里。
书童心中暗喜,心道总算转移话题蒙混过去了。但是事情大大出乎他所料,西门庆仍然在看着他,不眨眼的看着他。
书童心里发出哀怨,难道他要发火了吗?
只听西门庆道:“你过来。”
书童一点点挪到西门庆跟前,西门庆一把将他搂在怀了,亲了下他的脸。书童的心肝砰砰乱跳,西门庆猛然吻了上去,两个男人嘴唇贴在一起,书童心一横,罢了,当了婊子就不要牌坊了,伸出舌头相迎。
书童有一定的女性化倾向,他经常口含香茶桂花饼,闻起来很香。两个人沉浸在——沉浸在断背的世界里。
亲吻,只是开幕式,西门庆的欲火要一口气举办完运动会,他伸手脱掉书童的花裤儿,重重抚摸书童的屁股。(褪了花裤儿——“以后少喝酒,对脸不好。”
书童害羞的答道:“爹的吩咐,我知道了。”
屋里的激情正在燃烧,屋外小画童(也在书房工作)手捂胸口,呼呼喘着粗气,低声道:亲娘哎,亲娘哎,哪是干嘛呢?
就在西门庆缠绵只是,大门口来了一匹快马,一个青衣人下马找到看大门的平安,“我是帅府周老爷所差,送转帖与西门老爹看。明日要给新平寨坐营须老爹送行,请快快通知,我再次等回话。”
平安哪敢耽误,拿着帖子飞快的奔向书房。
随着平安加快的脚步,书房内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痛苦的气息一次强过一次,仿佛一个百米运动员爆发直冲终点,就在这一刻平安及时赶到了,匆忙间伸手推向书房门。
突然,一双小手将平安重重的拖了回去,平安诧异的看着,嗯?画童!
拼命做着乱七八糟手势的画童。
平安不耐烦的开口道:“你——”
你字未出口,画童的手已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狠狠的指了指屋内。
平安明白了,里面肯定有事!怪不得感觉气氛不怎么对劲,还关着门。突然间屋内的声音停止了。画童吓的两个小黑眼珠一动不动,捂住自己的嘴。屋内传出西门庆的声音:“你把身子调正了,别乱动-”(原文:我的儿,把身子调正着,休要动)这一句话直惊得平安的耳朵豁然开朗,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干什么?他们在干——嗯,他们在干~平安与画童俩小子如同山顶洞人一般,弓着腰,高抬脚低落步,挪到窗户底下,耳朵贴了上去。就在那一瞬间,只听书童压抑着啊了一声!声音很低,但却浸透着一种无法忍受才发出的痛苦,画童的心里仿佛被针猛地扎了一下,伸手死死掐住平安的胳膊,平安用疼痛的表情仇视着画童,虽然未说话,画童却知道平安的意思:我*你妈,他里边叫,你外边掐我干嘛?画童急忙撤回了手。
屋内又操作了很长时间,又传出西门庆急急的呼声:别动!别动!
整个世界安静了。
画童和平安不清楚里面的情形,越安静越想听到里面的动静,耳朵拼命贴近窗户,若不是西门庆的话,二人都要将窗户纸捅破了。只听得吱呀一声响,推门声传来,电光火石的功夫,两人迅速由窃听的姿势改为转身昂首看天。
碧空万里无云,平安和画童仿佛看到漫天星辰一般,手搭凉棚欣赏着。估计装的差不多,齐刷刷将目光转向门口。
幸亏是书童。书童愣愣的看着二人,他从二人的眼中读出一句话:我们知道事情的真相啦!顷刻间书童的脸红的如猴子屁股一般,快步离开了。
平安与画童看着书童的身后,均露出不堪忍受的表情对视了一下。这时平安想起了自己的要紧事,故意拖延了一段时间,捏着鼻子憋了口气,假装气喘吁吁的跑进书房,将周守备的帖子递给西门庆。西门庆看完道:去后边找二娘(李娇)讨一两份子钱,通知姐夫(陈经济)封好了送过去。
平安答应着出去了,他心里很高兴,因为他抓到书童的把柄了!身为西门家的老员工,平安清楚所有的内幕争斗,因此他知道谁才是西门家最狠的人。
潘六儿。
书童先与李瓶儿私下喝酒,又与西门庆私下嘿咻,只要将信息透露给那个姑奶奶,——平安洋洋得意,这次他要好好收拾书童了!
当然平安也深知一件事:书童正在受宠。与受宠的人作对,那将是什么下场,十年来风风雨雨,平安怎会不知道。
就看谁的道行深了。
告密是个非常技术性的工作,既要挑起对方的仇恨之心,还不能让对方对自己的话有所怀疑。为了达到这一效果,平安苦苦思索,夜晚来临,他看向苍天,满天繁星中莫名其妙的闪出书童与西门庆&*#@的一幕,平安一身鸡皮疙瘩,赶紧低下了头:“不行!要对付书童,我不能只仰望星空,还要脚踏实地!”
突然,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平安。”
平安抬头看时吓了一跳,来人头发乱蓬蓬的,衣冠不整,是人是鬼?仔细一看,春梅。(原文:花冠不整,云[髟丐]蓬松)平安忙道:“姐姐什么事?”
“娘(小潘)去为潘姥姥过生日,到现在还没回来,你去接接。”
平安闻听颇为兴奋,黑灯瞎火不正是打小报告的上好背景么?当下跟着春梅去找西门庆,因为他负责看门,离岗必须经过主人同意。
平安没有察觉春梅的怨气接近火山爆发了!自从官哥出生,西门庆很少光顾小潘了,这位嫖客同志似乎对父亲一职更感兴趣。更为过分的是,今天小潘晚归,西门庆居然没有想起派人去接,这个老婆难道可以忽略不计了么?
到了李瓶儿院中,春梅掀帘子进去了。平安在窗外老实等着,只听春梅道:“你们还在这喝酒,娘出去到现在没回来,身边只带着来安一个小厮,那小猴子多大年纪?出了事怎么办?”
只听西门庆笑道:“小油嘴,你一定刚睡醒。”
李瓶儿接口道:“是呀,你的汗巾挑上去了,来,给你杯酒。”
“我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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