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
这会儿,因为他冒失举动,门外护卫齐齐盯着大帐内,平日和自己一样,趾高气昂的部落首领,一下子全部变的噤若寒蝉,仿佛惊弓之鸟,大气不敢喘。
“各位头领,我仅是一名小兵,皇上做事我无权过问,现在我仅知道,皇上派我招呼大家,我就要把大家招呼好。我想大家全是见过世面的人,依着诸位头领身份,若与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斤斤计较,恐怕丧失了身份。”石头面不改色,好似先前没有发生过任何冲突一样,恭恭敬敬招呼几位头领用餐。
“札特,石头将军在刀锋战士中极有地位,是千夫长,麾下千名刀锋战士皆为精锐,更是燕帝亲近之人,你伤害石头将军,就算燕帝不责怪,外面的刀锋战士也不会放过你,安心吃饭,燕帝自会给大家结果。”
经历札特之事,大帐内气氛愈发压抑,众人目光齐帅帅集中在马哈苏身上,纵然自己无计可施,马哈苏却不能不发言,草草说完端坐起来,夹着食物,不咸不淡的吃着,众人无可奈何,唯有安静下来。
吵吵嚷嚷大帐内,终于安静下来,众人心思各异,眼前美食如同嚼蜡,仿佛霜打的茄子,一个个无精打采。
俘虏,俘虏,这个可耻的名词,套在大家身上,将是许多人一生抹不去的耻辱。
然而,就在营帐中气氛诡异时,林枫哈哈大笑走进了,身边跟着林枭及侯铭封,大帐内发生的事情,三人在暗中尽收眼底。或者说,石头所作所为,皆有林枫授权,不然,石头不敢胆大包天拿各部落首领开涮。
林枫这么做,无疑在提醒札特,马哈苏等人,无论先前在东胡什么地位,这会落在我手中,你们若不识趣,地位连自己的亲兵也不如。
看着心惊胆战,准备起身叩拜几位部落首领,林枫摆摆手,笑呵呵道:“诸位头领,朕先前有事,怠慢大家了,这会大家不必拘礼,放心用餐。”
可是没有清楚自己将被怎样处理,眼前摆放再好的食物,大家也吃不下去,搞不好,这顿饭,变为大家最后一餐,事情就大条了。
“燕帝,我札特沦落到你手中,说不怕死,连我自己也不相信,不过,你这样羞辱大家,是不是太过分了。”札特站起来,虎目盯着林枫,心中极其不满,俘虏怎么了,俘虏也是人,你收缴了大家军权,还给大家吃断头饭,有这样处置俘虏的吗?“燕帝,我承认你厉害,莫说我们了,连塔丰王子也被你生擒了,但你今日做法,让我不耻,要想我札特为你效力,痴心妄想。”
“札特,祖籍东胡西山人,祖父卡亚涉罪被罚,派往胡林郡,驻守昆凌地区。札特,生于纳达尔时代末年,十三岁参军,战功赫赫,奈何身份低微,罪臣之后,终不能被重用,故玩物丧志,醉心于犬马声色,致使部落骑兵军纪混乱,少有战力。”侯铭封站在林枫旁边,手中端着一本册子,盯着札特道:“数日前之战,札特仓促率四万散兵游勇,两次击退李饶袭击,率部落逃出重围,终究在西线,被冯石虎生擒。有练兵之才,可堪一用。”
札特想要说点什么,侯铭封注意力已不再他身上,反而盯着巴尔卡。
“巴尔卡,东胡王庭人,十年前,得罪于东胡王安提拉,部落被吞过半,带十万部落被发配至浑河,世代为安提拉奴役。”侯铭封目光转移,盯着巴尔卡,道:“巴尔卡,五年前,受安提拉之命,三次侵入晋国,多次败晋国主将茅岸,杀死渔阳守将宗敏,俘获奴隶数十万。然巴尔卡性格粗暴,少有智慧,简单来说,即是彪悍少谋,可堪猛将之称。”
“卡蒙。。”
“。。”侯铭封逐一念完,记录中,皆是在场几位头领过往事情,事情有好有坏,也把大家能力公布诸于众了,一时间,偌大营帐中静可罗雀,几位部落头领,有汗颜者,有忌惮者,有死心者。
不过,好在这时坐在大帐正上方的林枫,接过侯铭封手中折子来回翻了翻,淡淡的道:“朕了解到,尔等多有才干,却多为罪臣子嗣,饶有能力,在东胡难以被委以重任。今日朕这么说,意思很简单,希望大家摒弃前嫌为朕效力。
英雄不问出身,朕用人向来不拘一格,你们当中,有几人朕很钟意,有些人却罪该万死,不堪大用。”说到这里,林枫停了停,目光在诸位首领身上扫过,台下部落头领无不目光闪烁,不敢与林枫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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