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不会是想主动吧?拜尔睁大眼睛看着加特,心中转过很多念头——如果是主动的话,那个的时候是不是该对他温柔点?可是从来没温柔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怎么破?控制不好力道怎么破?
拜尔脑洞大开之际,加特似乎不认识眼前的人想要努力看清般,越凑越近,气氛变得暧昧,当暧昧的气氛达到最浓,拜尔脑洞开得最旖旎之际,加特微微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
又似乎,是在索吻?
拜尔寻思着要不要吻上去。
然后,加特打了个酒嗝,头一歪,睡了过去。
拜尔:“=_=……”
默默地嫌弃到死地把加特推开一些,拜尔别过头,思索着这么高的高度把人踹下去会不会死。
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孩子都生了,还是如老板娘所言,对人好点吧=_=。
不至于被一个酒嗝败兴的拜尔决定继续重操旧业,手再一次伸向了加特胸膛,然而,当他看着加特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渐渐平稳,竟然觉得这样也好。
总而言之,也许是因为加特的睡颜太过正直,这让精虫上脑的拜尔忽然有点不想去打扰他睡觉,拜尔游移的手顿住,暗骂一句该死,把加特推开,想了想,又扯过来,抱着人一跃下了屋顶进了房间,然后,把人放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直到房间里熄了灯,屋顶上被遗弃的小东西才后知后觉的迎风吱吱,裤叽都脱了泥萌就给我看这个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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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特睡得并不安稳,做了很多很杂的梦,关于萨尔亚,关于兽界的灾难,关于无意间窥知的未来的一瞬。
梦中总感觉胸口非常沉重,很是压抑;不知道睡了多久,加特终于一口气憋不过来地醒过来。
还处于神游状态的人迷茫地看着屋顶某一处,看了很久才意识回笼,知道自己看着的是一只彩色的蜘蛛,挂着一根丝晃来晃去。
琳似乎对她说过,她在这间房子里养了一只非常漂亮的蜘蛛。
嗯,不管它。
加特坐起身,双手撑在身后,猛一看那只蜘蛛已经晃晃悠悠凭借着一根蛛丝滑溜到自己眼前,看着那毛茸茸的蜘蛛腿,加特只感觉头突突的疼。
而彩色蜘蛛挂着一根丝,状似非常得意地又晃了晃。
强忍着内心毛毛的感觉,加特试着用对兽界的那一伙魔兽的语言对蜘蛛说道:“回去,别烦我。”
没指望一只看起来似乎是F级的小蜘蛛能听懂,谁知道对方听到他的命令之后,立即“嗖嗖嗖”沿着蜘蛛丝爬回了屋顶。
加特松了口气,这才感觉大腿内侧湿湿黏黏的,加特有点奇怪便低头查看,嗯,入手黏腻,很显然被人擦拭过却没擦干净,再加上特殊的气味,加特也知道了那是什么。
看来,某些变态真是死性不改啊。
屋顶上似乎传来了一些动静。
加特望天,又见一团雪白色跟着一团彩色,正在屋顶上表演杂技一般,加特明白了为什么蜘蛛会那么干脆地“回去”了,原来是被小东西瞄中,这会儿正在想办法摆脱小东西的围追堵截。
这一大早的,鸡飞狗跳的。
加特挠头,这一挠才发现,之前觉得蜘蛛在得瑟并不是错觉——常年在这间屋子里,难得有人住进来,于是该蜘蛛兄在加特睡着时在他头上绕了很多丝。
嗯,是的,非常多,以至于加特一挠下去,入手处全部是蜘蛛丝。
加特:=_=……
拜尔刚刚进门,就看见加特头上顶着一坨什么坐在床上,双腿岔开,低着头正沉默着盯着自己的大腿。
拜尔心里一个咯噔,忽然有点害羞,昨晚实在是忍不住,又看加特睡那么死,加上之前和加特做的时候,加特总是一副很疼的样子,于是决定对加特好点的拜尔做出了一个有生以来最善解人意的决定:在加特腿间蹭蹭,蹭出来了。
不仅如此,完事后还帮加特擦了擦,又给儿子喂了一瓶奶,这才安心去睡觉了。
这简直是麒麟座好男人的典范有木有?
现在有种默默地做好事却被发现了的害羞呢。
“吃早餐吧。”拜尔清了清嗓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刚刚换完纸尿布了。”
抬头挺胸,嘴角微翘地看着家庭,但是在家特看来,那神情分明就是在求夸奖。加特不禁遥想当年,当年加特端着一杆激光粒子枪还是炮的,去刺杀拜尔,那天加冕式上的拜尔,穿着笔挺的军装,银质的排扣一直扣到下巴,棕色的眸子淡漠地看着前方。
一个挺拔肃整的统治者,再对比了一下眼前的貌似安静无害等待夸奖的某只。
绝壁和眼前的蠢货不是一个画风。
加特严重怀疑拜尔精分。你说一个变态,S.M倾向非常严重,被哥哥从皇位上踹下来后再丢进星际兽狱,又是个战斗疯子,这会儿竟然一大早跑过来告诉自己可以吃早饭了、已经和儿子换完尿片了。
这不是精分是什么?
头上被蛛丝包得密不透风,腿间黏黏腻腻,加特的心情简直糟糕透了,于是拜尔被自己卷到星际兽狱的那点愧疚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简直是万分不想看到拜尔的脸。
加特抬了抬头,看小东西追蜘蛛,又了无兴趣地低下头,似乎还没从宿醉中缓过神来。
拜尔跟着加特往屋顶看,小东西噼里啪啦追得正欢,蜘蛛躲到了一处很小的缝隙中,于是小东西伸出爪子挠挠挠,又亮出小尖牙啃啃啃。
簌簌簌——
成功地使得加特头顶蛛丝上又添了一层灰。
拜尔眉头已经开始拧起,偏偏小东西还在甩着尾巴扒拉着,拜尔看了小东西一眼,忽而助跑几步踩到墙壁上,紧接着腿部腰部发力,在空中以一种巧妙的角度,准确地跃到了小东西所在的高度,一把抄起小东西,落地。
“吱吱吱!”小东西不安地在拜尔手中扭动,惊恐无比。
拜尔看一眼加特头顶的灰,然后,非常简单粗暴地将小东西扔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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