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看着加特:“真强呀,如果不是你的能力还未真正觉醒,守护魔兽也不在身旁,我几乎就要压制不住你了呢。”
被藤蔓勒得太紧,加特强撑着不让胸腔最后一口气被抽走,此时此刻自然也不会张口和第一式神对话。
哐——!
一枚带血的匕首被第一式神从自己的腰后拔了出来,扔到了地上。
“嘶,真狠呢。”
立即有藤蔓卷起地上的匕首,抵住了加特的脖子。
“哎呀哎呀,可真是可怜,说不出话来。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吧?”第一式神对于藤蔓的动作,非常满意,“守了兽界这么多年,到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嗯?你告诉我,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你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意义,你问我我问谁去?
简直莫名其妙,加特困难地想。
“多西那个蠢货,说什么要以自己的力量守住兽界!事实上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帝位罢了!要我帮他,那么我就帮助他除掉你。但是他不知道,除了你,没有人能够让兽界度过这次浩劫!就算他得到了你体内的兽帝精魄,也代替不了真正的兽帝!”
那你还要干掉我?
“哈哈哈,等你死了,整个兽界一起灭亡吧!哈哈哈哈,一起死吧!我早就活够了!”
加特:……原来是个疯子。
藤蔓又是一阵蠕动,加特垂下眼,带血的匕首仍旧闪着寒光,已然抵在了自己的大动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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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尔对着眼前的一条几乎被开膛的大红蛇,只感觉脑子里哐当了一下。
快来个人告诉他,这条大红蛇不是自己的魔兽!
然而,主人与魔兽之间特殊的联系告诉他,这条大红蛇就是自己的守护魔兽。
大红蛇看到了拜尔,血红色的眸子似乎有了点亮光,它困难地移了移身体,巨大的脑袋试图向拜尔伸过来,而它的身侧,一堆堆小蛇正在将嘴里的丝绒草往它的伤口上敷。
血还是往外流,完全没有用。
受了这么重的伤,它在向自己的主人寻求安慰。
拜尔站在原地,努力压制着对蛇的膈应感,内心做着剧烈的挣扎,他告诉自己,如果他的守护兽就是一条蛇,那这也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他必须接受。
然而,挣扎了足足一分钟,他还是做不到走上前摸一摸大红蛇的脑袋。
就是做不到。
一直偷偷尾随的御夫看不下去了,先他一步,哗啦一下打开了治疗舱——柔白的光笼罩着大蛇的腹部。
血流速度得到了抑制。
【陛下!我需要您帮忙帮它把肚子上的尖锐物全部拔出来!】御夫不能将伤口上的附着物去掉,如果现在开始为它愈合,那些尖锐物一定会随着愈合被血肉包裹,到时候想要取出就很困难了。
【陛下!它是您的魔兽!一条无辜的蛇!请您抛开对蛇的膈应!】御夫忙活着驱散了那些小蛇,大叫,【待会儿您要是想吐,我这里备着水!】“闭嘴!”
拜尔深吸一口气,终于跨上前去,着手开始清理大蛇腹部的尖锐物。
“嘶——”
大红蛇似乎终于安心了一般,将头搁到了拜尔的脚边。
阖上了眼睛。
【主人,您终于来了。】大蛇合眼之前的一句话,清晰地传到了拜尔耳里。
处理完扎在大蛇腹部的尖锐物,饶是上惯了战场的拜尔,也忍不住心惊了一把——大红蛇竟然在这样重的伤势下撑到了现在。
拜尔退开一步,好让御夫施展开。
“你没有跟着加特?”
御夫抽空回答:【加特要我跟着你。】
拜尔此刻静下来,越想越觉得那股藤蔓很不对劲。看向通道边缘,那棵藤蔓的主干延伸向了再前方。
拜尔总感觉,这株藤蔓异常奇怪。
但是怎么奇怪,又说不上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拜尔拿出通讯器,打开:“加特·伯格曼,你能听到吗?”
“沙沙沙——”
“加特?”
“沙沙沙——”
“加特,回话!”
拜尔的目光投向了藤蔓的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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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听故事么?”第一式神问。
加特嘴角越来越多的血液沁出,而那些紧紧缠住加特的藤蔓周围长出的刺,已然悄悄地刺进了皮肤。
汲取着兽帝的血液。
“在很久以前,我就接任了第一式神的位置,守望兽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和他一起守望兽界,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
加特不得不听着第一式神的故事,以抓取自己即将被抽离的意识。但是可惜的是,加特渐渐听不清第一式神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