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有她,”谢韫没有迟疑,“就我和孩子。”
“欸?”申敏疑惑了下,随即笑,“不出两小时,她就跑去找你和孩子了。”
这话才说完没有两分钟,裴殊就来了。
申敏兴高采烈地拍手,“看吧看吧,说曹操曹操就到,饭没吃完呢,就来接你,你还说什么……”
“你喝假酒了吗?这么兴奋?”谢韫及时打断,随即怪裴殊来的过早。
裴殊说不早,她按照谢韫要求,掐着点来的。
谢韫指了指时间,“掐着点?明明早了一个小时。”
裴殊不说话,回家的路上,她才说:“我怕晚了。”
我更怕时间太久,你又不见了。这句话,裴殊没说出口。
八月,酷暑,天跟下了火似的。
谢韫待在房间,几乎很少出门。
康美琴女士搬来住了,作为亲妈,她打算从现在陪到谢韫生产。
不过,这个打算在谢韫的言语攻势下,终于,中道回家。
其实,康美琴回家还有个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看到了裴殊的体贴、细心、耐心,说完美都不为过。
果然,女人最知道女人需要什么样的照顾了。
张玥女士真的改变了许多,这几个月,她尽可能的把能给的都给到。
在对谢韫这件事上,也做出了很大的改变,渐渐的开始喜欢谢韫了。
她没照顾过人,不过,有一点她知道,那就是“给”,给钱、给人、给东西,往多了的给。
谢韫抱着西瓜看张玥女士又给的月生活费,乐呵呵地问裴殊,“你妈到底多有钱啊?”
裴殊说:“光她的嫁妆好像可以买下大半个裴家。”
谢韫惊叹地“哇”一声,拿脚丫戳戳裴殊,“这么有钱的妈,可你却还不想要。”
裴殊神色顿了顿,没说话。
在父母这件事上,谢韫从不跟裴殊有过任何正面的交流或者安慰之类的,因为她知道这是裴殊童年的伤痛,大概要用一生去治愈吧。
她也想过安慰,却觉得任何话都苍白无力,她没办法感同身受,怕说错,怕又刺痛,索性什么也不说。
这次是她第一次,还是有点玩笑的意味,说完,谢韫有点后悔。
“对不起。”在父母问题上,是不能开玩笑的。
裴殊抬眼看她,眼底带了浅浅笑意,伸手握住谢韫乖乖放下的脚丫,“说什么对不起,说得对,这么有钱的妈,不能不要,不能跟钱过不去。”
谢韫轻抿双唇,没说话。
九月,谢韫把重心开始放在迎接孩子到来这件事上。
预产期是下个月,她再一次去医院,听着孩子的心跳声,对孩子的到来充满了期待和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