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暮色苍茫,月明星稀,带着丝丝的清凉,微风轻浮,吹动着池塘内的月色,瑟瑟发抖,倒映在水中的树影向内张扬,似是想要保护里面的月光!屋外虽冷,室内确是在缓缓的升温!
靖璟珩被靖牧榆的行为吓了一跳,从靖牧榆的包围之势中脱身,还未心定,突然感觉脚一滑,一不小心踩到了刚才被他吓掉的葡萄“”上,心绪紊乱,重心不稳“啪嗒”一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硬硬的水泥地,她痛到五官扭曲,嘴中时不时的发出“嘶嘶……啊!”
靖牧榆看着靖璟珩的样子,发出闷哼的声音,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看到一半的奏折,语气有些强硬,带着些许的温柔的说到:
“怎么?想一直坐在地上!过来磨墨!”
靖璟珩一瘸一拐的起身,小心的扶着腰看得出来是真的很痛,想着自己上次骑马留下的伤疤还未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幅身体还真是多灾多病啊!看着姿态怡然,坐在上位的靖牧榆,撇了撇嘴,有了记性,没有再反驳!
靖璟珩揉了揉自己的腰,看着面无表情,专心致志盯着奏折的靖牧榆,敢怒不敢言!但还是老实的走到桌案附近磨墨!
看着靖牧榆认真的模样,又有些无聊,无意之间又想起了刚才轻浮的举动,气性上来,磨墨的手劲又大了几分!
“小心点!这个名贵的歙州砚,价值千金,是从龙纹山上的溪涧下由大师耗费三年的光景完工,可遇不可求。”
靖璟珩拿着棒子的手瞬间一松,仔细的看着手下的砚台,只见黝黑的模样,雕刻着简单的金云纹,真是没有想到有如此大的来历。不再置气。用靖璟珩的价值观来讲,无价之宝是用来收藏爱护的,不是用来撒气残败的,岂不可惜。
靖璟珩看着靖牧榆想起刚才发生的小事件,更加确信了刚才的猜想,果不其然,好看的男子都用来搞基了!让她这样的美女情何以堪啊!想想瘪了瘪嘴,觉得暴殄天物。
她的脚步下意识的往后移了一步,自己长得这么清秀可爱,万一真是看上了自己怎么办!看着靖牧榆靓丽秀发下人神共愤的面庞,刚毅坚忍,不禁砸了咂嘴,太可惜了。
“怎么本王脸上有花!一直盯着我看,难不成说你喜欢上本王了?”
靖牧榆放下手中的奏折,她在一旁表情多变的脸他实在是看不进去,索性就看看!
“皇叔你能不要说这么吓人的事吗?”
靖牧榆看着靖璟珩往后缩的样子,没有了再聊下去的兴趣,恢复了平时面无表情的样子,声音平静无波:
“你不用磨墨了,放下吧!。”
“啪”的一声靖璟珩马上就松开了手,开心的喊道:“太好了,那我可以回……”
还没等靖璟珩说完,“嗖”的一声,就见一本四厘米左右的书冲着她飞来,好在反应快,在砸向自己的前一秒在眼前接住。靖璟珩生气的喊道:
“你干什么?万一砸到了我漂亮的小脸怎么办?将来怎么娶美娇娘?”
靖牧榆听着靖璟珩炸毛后露骨的言语,嘴角上扬的看着靖璟珩,半晌无语。别说是靖牧榆就连门后的染尘和墨桓也听的一愣,一个大男人那么在乎自己漂不漂亮作甚?娶美娇娘需要四处宣传吗?
靖璟珩被看的有些心慌,直到脾气渐渐消散,试探性:“怎,怎么了?我脸上有灰?”
靖璟珩刚想掏出镜子看看,就听见靖牧榆在一旁说到:“还不错!”
什么叫还不错,她长得当然是好看,用他评论,但脸上的笑意,透露出的得意却还是显现了出来!靖牧榆没有在意的看着奏折说到:
“你手中的那本书,看完再回去。”
靖璟珩这才想起来打开书,四个大字《资治通要》,她随便一翻密密麻麻的小字,附加着几张似有若无到可以忽略的图片,看的眼花缭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