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大人和贾覃跟着靖璟珩在河谷高地看着前方有了可控趋势的河水,两人相视一笑,脸上逐渐展露的笑颜,看着眼前双手后背的年轻人,欣然而立的站在那里。
甄大人被岁月刻满了痕迹的眼皮包围的眼睛熠熠生辉,却带着满满的担忧,贾覃站在一旁看得出甄大人内心的纠结,只是微微一笑便没有了下文。
“水灾前的江南是什么样子的。”
甄大人被靖璟珩的疑问拉回现实,仿佛是想起了什么,神情忘我,嘴角的笑意自我不察觉,脚步也往前蹭了蹭,看着眼前蔚为壮观的景象,站在后面恭敬的回到:
“自成天然之趣,不得人工之事,高方欲就亭台,低凹可开池沼。百姓安居乐业,溪弯柳间栽桃,仿佛一副天然的水墨画,美得不可方物,殿下真的应该来看看,相信一定会不负此生,但……”
讲到这里甄大人的眼神暗了暗;
“从三年前开始,江南就一直发生涝灾,说是惹怒了龙王,请了神,找了道士还是……呵呵!”
甄大人无奈的苦笑着摇头,后面的贾覃听的也沉下了眸子,心中仿佛在思量!又似在隐藏。
靖璟珩看着被回忆笼络的甄大人,着实有些上了岁数的老者对过往的追究,听着华丽的词藻都开始有些向往,心中蹦出四个字。
靖璟珩的薄唇为微启:“未来可期!”
简单的四个字打在甄大人的心上,仿佛看到了什么,很暖,很耀眼!
靖璟珩和两人在这里逛了一会儿,没有太大的变动,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嘱咐了一些工程的细节始才放心的离去,和两人拜别,靖璟珩带着媚儿屋外江南荒凉的集市!
其实根本就没有多少的人家出来摆摊,走了一会儿,她顶着个大太阳总觉得不妥!汗水说着额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媚儿,这人呢!怎么连只狗都看不见啊!”
就在靖璟珩无计可施是只见一个妇人捧着一碗稀粥,眼神确是闪着光亮!身上满是补丁的衣衫,一层叠一层,没有了下手的地方!
靖璟珩见着直接迎了上去,媚儿在后面跟着!
靖璟珩突然的出现着实把妇人吓了一跳,妇人骨瘦如柴的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粥掉在地上,好在媚儿眼疾手快。
妇人对着靖璟珩等人怒目而视,也不怪妇人,此时靖璟珩灰头土脸的模样,从外面站了一宿,头没梳脸没洗的模样,像极了一个逃荒的难民的样子。
靖璟珩笑着从怀中拿出一点随心,随着粥一起递给妇人,妇人见此模样,将手在黑漆的围裙上摸了两下,恭敬急迫的拿过粥和碎银笑眯眯的看着靖璟珩!
“公子有何吩咐?”
“夫人,我想问一下,为什么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大家都去哪里了!”
夫人狐疑的看着靖璟珩,侧目而视,靖璟珩看出了夫人的怀疑。
“夫人,我们兄妹是从外地来的,遭遇了土匪,家道中落,本想着来投奔亲戚,可去了却空空如也!想问这里是发生了什么?”
妇人看着靖璟珩讲的发自肺腑,催人泪下,泪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转。
身后的媚儿倒是津津乐道。
“好孩子,还是另谋生路吧!我们这里长年遭遇水灾,你的亲戚恐怕凶多吉少啊!不过现在正直午膳,你顺着这条路走之后往左拐一直走,就会看到一个粥棚在布施,那可是个大好人啊!”
靖璟珩转眼一想:“谢谢夫人!”
妇人拿了钱自然是匆匆忙忙的回家,走时还不忘怜悯的看了一眼靖璟珩,靖璟珩自然是没有拦着的必要!
“哈哈!殿下你就不能再重新编个故事,一个故事反复用就不怕有朝一日翻了船!”媚儿实在是没有忍住,动作摸了摸憋到痛的肚子!
靖璟珩给了她一个大白眼:“收起你的乌鸦嘴,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