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看到靖璟珩的那一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刚才面对柳茗濮的笑容瞬间消失,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怒吼的说到。
“哼,我们也不是贪图你的聘礼,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来下聘,你知道外面流言是如何说我盈雪的吗?难道王爷不知道人言可畏吗?”
靖璟珩听着震耳欲聋的怒吼声,心中欲哭无泪,区别对待要不要这么明显啊!再怎么说她也是堂堂的一个王爷,这老头就不怕日后我亏待他孙女嘛!终于明白为什么都说夫婿难当了。
“太傅大人,小王定然是没有这个意思,奈何这几日父皇派遣本王为钦差大臣,公务繁忙,本王想着不能亏待了盈雪,这准备聘礼也就需要些时日,所有不周的地方,本王在这里道歉。”
已经将段位放的这么低了,也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盈雪在一旁紧张的捏着手中的手帕,看着太傅,不想太过为难靖璟珩。
“这件事先且不提,那今日的圣旨呢!你能说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咳咳!”
太傅越说越激动,一首捂着腰,盈雪在一旁赶紧上去搀扶着,轻抚着后背,担心的倒上一杯茶水,小心的伺候着。
一旁的柳茗濮端着一杯茶水,对靖璟珩投去同情的目光,她也看了一眼柳茗濮,柳茗濮无奈的一笑,这些事总要有个发泄,终究是她做的不人道。
靖璟珩的心中一凉,想着关键时刻果然是靠自己最靠谱,担心的看着太傅:“那个太傅您骂归骂,小心点自己的身子。”
太傅上气不接下气的指着她,不停的咳嗽,弯着腰,她想着也不能一直被牵着鼻子走,整理了一下情绪,深情款款的说到,直接一个头磕下去,咚的一声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太傅大人见谅,本王也是有母妃的人,母妃过世不过半年,尸骨未寒,本王就娶王妃,这是大大的不孝,那日母妃托梦与本王,指责本王,羞愧难安,大家都是有父母兄长的,自古忠义难两全……”
其实她磕头磕的很有技巧,却一个猛子扎下去也有些缺氧,流出空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泪,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下来砸在地上,说的真情流露,继续说道。
“本王知道此事苛待了盈雪,想着我们青梅竹马十多年的交情,应是理解,如若太傅不放心,本王现在就可以在这里起誓……”
后面说的什么,无非就是,如果对盈雪不好就怎么样,怎么样,后面说了什么柳茗濮完全没有听得进去,看着跪在地上演戏演的很真的一样的靖璟珩,心中一痛,鼻子一酸。
太傅大人看着靖璟珩的真情流露,也是深受感动,看着跪在地上的靖璟珩,究竟是一国的王爷,一个皇子做到了这个份上也是实属不易。
靖璟珩看着给了盈雪一个眼神,盈雪从感动中抽出身,立刻明白了过来,拉着太傅的胳膊,直接跪倒在地,眼泪直接流了出来,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
“爷爷,父母的恩情大于天,孙女想着如若两个人真心相爱,这点磕磕碰碰又算得了什么呢!孙女相信王爷的为人,孙女也有父母,爷爷算了吧!”
盈雪提到自己的父母,太傅的心瞬间更软了下来,看着盈雪心情复杂,眼眶也红了,本想着就这么一个孙女,总不能亏待了。
他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靖璟珩,将孙女扶了起来:“盈雪,你先站起来。”
此时的柳茗濮站了起来,拱手行礼说到。
“太傅大人,如若太傅大人信得过柳某,听柳某一言,璟珩是你我看着长大的,真正的天赋怎样,你我是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