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大厅
染尘瞧着靖牧榆一身墨衣的坐在那里玩弄着拇指上的扳指,看上去是淡定如斯,离他不远的染尘确是清楚的感受到周围的冷气压,紧张的咽了个口水。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墨桓,墨桓感受到了对他温暖的一笑点了点头,染尘不易察觉的一笑,觉得轻松了许多。
靖牧榆看了半天没有动静,一抬头就看到一旁的两人从那里撒狗粮,看着就难受转动扳指的手一顿,磁性的声音冷漠的说到。
“本王刚才问的问题你没有听到吗?”
染尘被吓了一跳,拱手说到:“回王爷的话,去监视的人今天回来说……”
“说什么?”靖牧榆不耐烦的问到。
“说,昨日见到远襄王去了王妃的屋子睡了一宿,今日早上也并未上朝,而且……而且还看到宫里的嬷嬷来验收白绢上有血迹。”
染尘说完战战兢兢的低着头站在那里,简而言之就是种种迹象表明,很可能远襄王宿在王妃的房间并和王妃发生了什么。
啪嚓一声,看着碎落一地的被罩,染尘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墨桓心疼的看着地上大理运来的上等青花瓷,看着一旁像是受惊的小猫一样的染尘,心里就更加心疼了。
墨染上前一步,站到墨染的前方拱手说到。
“王爷息怒,昨日远襄王既然来过,远襄王也不是不守信用的人,想必昨日回去就只是逢场作戏罢了,王爷不妨去问问,总不好惹得互相猜忌,离了心。”
靖牧榆的嘴角一边上扬,慵懒的看着墨桓说到:“你倒是清楚,说的也是,那就说说刑部尚书那里这几日可说了些什么?”
染尘和墨桓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感情的事过去了,剩下的也就简单多了,墨桓一个眼神让染尘退到一边,拱手说到。
“曹珺大人只说是当时的叛徒出卖了老王爷,他们见大势已去,后援到达时老王爷已经殉国了,整体和我们了解到的差不多并没有其他的说辞了。”
靖牧榆慵懒的靠在座椅上,望着杯中漂浮的茶叶,愣了一会身后说到。
“曹坤在水牢中怎么样了?”
“按照王爷的吩咐,受了点刑不重,因为曹坤娇生惯养,所以还是皮开肉绽,但保住了一口气。”
靖牧榆的嘴角一个邪笑说到:“将曹坤带着戒指的手指和戒指一并截下来给曹大人送过去,就说,他老人家说的和我们知道的并不相符,小惩大诫,就说本王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靖牧榆说的很轻松,仿佛只是在聊家常,染尘和墨桓习以为常的拱手回到:“是王爷。”
接下来染尘和墨桓交代了一些其他的事和财务情况,靖牧榆听后没有大问题便让两人匆匆离去,染尘出了门走远一些,感觉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墨桓瞧着一笑,哥俩好的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怎么了?我们的染侍卫就这点抗压能力,这么多年还未习惯?”
染尘一耸肩,将他的手拍下去,没有和他抬杠的心情,无奈的说到:“这也不是我习不习惯的问题,墨桓你有没有发现,只要是和远襄王有关系的,王爷就会变得喜怒无常。”
墨桓手放在光洁的下巴上,疑惑的想到:“有吗?我怎么不感觉。”
“当然有了,而且捉摸不透,很不像是平常的王爷。”
墨桓看着染尘苦恼的样子,意外的觉得可爱,不禁一只手在他的脑袋上糊弄了几下,将他披散下来的刘海有些弄乱。
“哈哈哈,你太可爱了,放心吧!即使王爷再喜怒无常,那都是理智大于感性的人,没有什么好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