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璟珩看着好奇的快走了几步,走上前就看到将军夫人,曹家的千金跪在柳雷霆主屋的门前,脸色苍白,确是一动不动,虽说是大舅,说好听点是亲戚,不好听就是一个外人,不好过问直接进了主屋。
她让封辰在外面侯着,她知道大舅喜静,不喜欢他人叨扰,看着屋内一身墨蓝色劲装,一头秀发竖起一半,一半随意的飘在身后,胸前的两屡长发别有一番风味,和柳茗濮相似的容颜,即使常年打仗,皮肤也白的让人嫉妒。
她每次看到柳雷霆都会有些嫉妒,怎么皮肤就这么好呢!这翩翩少年郎,虽说已经生了柳雷霆,所以就是像极了一个二十多将近三十的人,比起年少轻狂多了份稳重,手中那些一本兵书看的津津有味。
她笑着说到:“大舅好久不见。”
柳雷霆放下手中的书,不解的问到:“王爷,你怎么来了?先坐吧!”
靖璟珩一笑直接在最近的一个座位上坐了下来,笑着说道:“自然是过来看看大舅的,不过方才进来就看到舅母一个人跪在院子内,是发生了什么事?”
柳雷霆拿起一杯茶水,有些烫,吹了吹说到:“刑部尚书出事,你舅母自然想解救娘家于水火之中。”
靖璟珩开口说到:“人之常情,舅母挂念娘家是为孝,让大舅去求人……。”说着叹了口气:“自古忠孝两难全,舅母夹在中间两边都难,实属不易,不知道大舅是怎么打算的?”
柳雷霆放下手中的茶杯,打量了一番,她依旧是一身白衣,白色胜雪,脸上依旧是从容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鼻尖不禁嗅了嗅,剑眉微皱说到。
“你身上是……胭脂粉的味道,你先在怎么用起了这女人家的东西。”
靖璟珩听着尴尬的一笑说到:“哎呀!被发现了,昨日内子偶感风寒发烧,我这忙里忙外了一宿未眠,黑眼圈有些重,想着遮掩一下,没有想到被大舅你一眼就看穿了,真是惭愧。”
他听了算是理解的略微点了点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的一笑:“原来是王妃病了,前些日子我听到市井的传言,说远襄王是一个怕妻子的妻管严。今日看来不可信,也不可不信。”
靖璟珩一笑:“没有什么可信不信的,信则有不信则无,盈雪在我贫穷潦倒的时候选择嫁给我,并且丝毫没有怨言,事事周到,有的时候我们能为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做的不多,能多做一点是一点。”
“你倒是看的明白,再说刑部尚书那里。我去过大理寺一趟,对方证据确凿,最后曹坤被摄政王府的人带走,至今生死未明。”
她听着眼眸深邃的看着地板想了一下说到:“大舅,你既然由着舅母在院子里这样跪着,说明大舅觉得亏欠舅母,我前几日去摄政王府里看过一趟,可以说那曹坤已经死了,人想救回来已经是不可能。”
柳雷霆听着并没有感到意外,进了摄政王府的人又怎么会轻易的活着出来,他抿了一口茶水,淡然的说到:“既然这样,也就省事了,刑部尚书是二皇子的人,皇上就是看在人被摄政王提走的份上,也会高抬手。”
靖璟珩听着柳雷霆说的淡然,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笑着继续说道:“舅母总是在院子里跪着终究是影响不好,传出去有所损柳家的名声,大舅要是信任我,一会儿,我同舅母单独说几句,也好让舅母回去养身子。”
柳雷霆听着好奇的样子,一双探究的眸子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