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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站起来,五大三粗道,“别的没有胆子这种东西劳资还真不缺!”
每天干些苦活累活,他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讨个好媳妇,但是谁瞧得上他?
苏白拿出一锭黄金,“这些钱你可以交给你重要的家人朋友安置生活,至于你,跟我走。”
“好!”
苏白回到府的时候,下人的面色都不大对劲,她让人安置了带回来的男子,然后朝内庭走去,庭院里种满了梨花,此时此刻梨花四处飞扬,雪白一片,白烨坐在石桌旁,面前摆着一副棋局,他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苏白当没看到他打算越过他走开,白烨看了她一眼,“坐下。”
“王爷,不过是昨夜,你说过,同袍之情,相交之谊,不复。”
“我让你坐下。”
苏白没有顺从,纤细的手腕被狠狠的抓住,不过是顷刻,白烨压她在梨花树上,震得梨花扑簌飘落,苏白冷沉的看着他,他贴她贴的过分近,呼吸的温热如数洒在她的脸上,白烨几乎咬牙切齿的凑近她,薄凉的唇瓣与她的芳唇擦过,“苏白,你不要仗着本王对你的纵容,得寸进尺。”
他的手握在她的腰上,就如捏住了她的三寸,她动弹不得,苏白瞪着他,
“松开。”
“不松又如何?”
下一秒,肩胛的传来的刺痛尖锐无比,白烨侧眸看着咬在他左肩上的苏白,血浸润白衣,泛开一片,白烨凤眸复杂,苏白松开口,嘴里的血腥味浓郁,她几乎都快忘了他左肩上的伤口,稍一牵扯,便是撕心裂肺的疼,苏白动了恻隐之心,烟眸依旧风轻云淡,“进屋。”
白烨坐在木椅上,目光投向他昨夜扔下红绳的地方,沉声道,“东西呢?”
“下人收拾扔了。”
苏白无视他顿冷的气场,解开他左侧的衣服,用毛巾浸了温热的水在他伤口出血处边沿擦着,那道狰狞的伤疤,略显端倪,只是露出一半就那么狰狞可怖,苏白撒了些药在伤口上,白洁的肌肤有她整齐的两排牙印,苏白缠上绷带仔细包扎了一下,白烨看了她一眼穿好衣服,
“陪我出去下棋。”
苏白烟眸有什么沉浮不明,眼里倒映的全然是这个人的模样。
梨花树下。
棋局上黑白子杀的激烈,下棋的人却是风平浪静,表情不变,最后一子,黑棋以牺牲小部分为代价堵截了全大部分白子,苏白杏眸坦然,“我输了。”
白烨沉沉道,“你从未赢过我。”
一直到入夜,白烨还没有要走的意思,苏白用完晚膳,看着还在她府里不动的白烨,终于有些微微恼怒,白烨慢条斯理的夹走他喜欢吃的菜肴慢慢品着,
“我是主你是臣,我想住这一晚,你无权拒绝。”
苏白给他安排了最差最偏的一间客房,等解下外衣点燃熏香,睡到半夜,她感到一阵冷风灌入,一道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顺手关了门,苏白陷在熏香中,迷迷蒙蒙看到白烨的脸,就在她的身侧,云山上的一幕幕再度忆起,彼时残阳似血,她偷偷拿着饭菜给受罚的他,他脾气硬的一口都没有动,她急的快哭了,眼泪在框里打转,他看着她良久,才生硬的吃下一口口米饭。
“白烨。”
苏白主动的抱住身边人的腰,白烨身形微僵,还没来得及消化,苏白已经凑上来吻住了他浅薄的唇,白烨手微动抱着她,低语道,
“在你心里的是我,不是白郯,对么?”
夜色很寂,没人回答他的低语,苏白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苏白醒来的时候,一切与她睡前无异,昨晚她似乎做了一个异样的梦,梦境里她吻了白烨的唇,他唇瓣薄凉,似薄荷草一般,偏偏又如深陷的漩涡,让人止不住下坠。
过几日就是九王纳侧妃的大典,趁此讨好白烨的人不在少数,因此场面布置的也空前宏大。
苏白到场的时候,已经有许多达官贵人到场,觥筹交错间,她一眼就望到了高坐在上位的白烨。白澄恭谨的喊了声皇叔然后坐到侧席,苏白看着少年的背影读出了几分隐忍的味道,她正看着白澄,稍一抬首,猝不及防被一道幽深的目光所捕获,白烨看着她,唇角带着饶有兴致的笑,苏白冷着脸别开目光。
胡跋是秘密到场的,但还是有不少人认出了他上前恭维,久经战场,即使人到中年,也不怒自威。苏白走上前行礼,
“老将军。”
“丞相客气了。”
“老将军难得回朝,不知肯不肯给臣一个薄面,到席上小饮一杯。”
“好。”
旁人嫉妒的目光落在苏白白净的脸上,不过是三年成材,傲气居然如此之高,老将军这种级别的人物,居然一个人私下请走。但是旁人嘴上不敢多说,毕竟这三年,这丞相虽然年纪轻轻,但独得先皇乃至九王恩宠,一时间,风光无二。
胡跋走在苏白旁侧,
“老臣在外多年,见惯了沙尘鲜血,如今回到京城歌舞升平,着实是老了啊,适应不了了。”
“这场歌宴亥时结束,太子请老将军雅轩见。”
胡跋点头示意,苏白拢拳行礼,“凤卿拜别老将军。”
水榭楼台,歌舞升平,白烨坐在主位,面前一排珍馐,舞姿妖娆的舞娘在景湖中央的楼台上翩翩起舞,宛若天仙,而各家小姐掩面喝茶,婉转的眼眸目光不时朝白烨看去。苏白刚坐下喝了几杯酒就佯装酒力不胜离席,她粗粗的转了一圈王府,防守严密,很难支走雅轩的守卫,她看向身旁的小厮,
“可想好了?”